“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他真的有罪吗?”徒述斐气得把奏报一把摔在大理寺少卿的脸上,在对方来下巴上摔出一道血痕来。
不是徒述斐不想把血痕的位置正好印在对方脸上的正中央,而是他身高不够,从下往上扔只能在对方的下巴上留下伤痕来。
大理寺少卿也不敢在圣人面前对着圣人的儿子炸刺儿,默默的低下头来,没有半点亏心的道:“臣无能,只查到此人乃罪魁祸首!”
“你!”徒述斐因为事关自己的弟弟妹妹,脑子里头只剩下怒气了。平日里的温良谦恭全不见了踪影,满腔的戾气怒火也无处发泄。
他转过头来,带着点希望的看向圣人,希望他能支持自己。
可惜的是,圣人看了徒述斐一眼,便挥挥手让内府总管和大理寺少卿下去了。等人出去之后,圣人对徒述斐道:“此事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徒述斐瞪着眼睛,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做出咆哮圣驾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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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芳殿里,徒述斐看着半空中发呆。
贾赦和冯唐可不敢打扰徒述斐,只假装自己是布景板,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正望天的徒述斐此时正在不断的纠结中,思考着自己短暂的十年人生。
说起来他一开始的意愿,只是想要能够逍遥自在罢了。后来因为一些外在原因,他想要改变一些人原本并不好的命运,而后又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改变这片国土。
到了如今,他以为自己做了很多,可是他却连自己的手足也差点失去了!追根究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大的原因!他需要力量,强大的c足以保护自己c捍卫自己在意的人的力量!
徒述斐“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天空。
因为已经进了秋日,天空的颜色格外的清澈透亮,高远的碧空让人看得心情也好了不少。
徒述斐原本因为种痘一事被强压着不了了之的戾气怒火也消散了不少。他带着一种从没有过的企图心看着天空,忽然摇摇头笑了。
“殿下?”贾赦最先开口,有点迟疑的叫了徒述斐一声。
徒述斐还是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着窗户外的碧空,回答了贾赦一声“嗯”。
“殿下因何发笑?”贾赦这般问道。
徒述斐转过头来,带着点侵略性的看向贾赦:“我发现,我过去太温和了!”
啊?贾赦和冯唐都没明白徒述斐的意思,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徒述斐也不管这两个人听没听懂,只自顾自说道:“我就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给我叫个好,可猫猫还有只只的痘针还是被换了,石大哥还是要被名分所累不得不受缮国公府石家众人所累,太子哥哥在六部之中还是有诸多的不便。”
他一一细数眼下让他不顺心的事情,总结出这么几大件来。
“我想要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偏偏有的人不让!”徒述斐的笑容里多了些冷意,“我可不愿意过这种每日里压抑着因为这个那个而不得不憋气的日子了!”
“殿下,你究竟要干什么啊?”贾赦和冯唐不约而同的因为徒述斐的话而心惊胆战起来。
徒述斐到了这时,反倒是对他们两个露出来一个灿烂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来:“我也不知道!不过,等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理贾赦和冯唐了,自己一撩门帘就出了屋子往外去了。
“不是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冯唐有点懵的看向贾赦,希望对方能给自己答案。
贾赦比冯唐还要懵呢,只摇头:“我哪里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还有,之前说的憋屈不憋屈的,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