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
这样一想,他就迎了上去,对车边上跟着的一个人拱手:“不知是哪位贵人?麻烦兄台告知贵人名姓,小的这就给您通传去!”
车边上跟着的就是葡萄。他也没理门子,只摆好了下车的车凳,撩开了车帘,请徒述斐下车。
门子一看是个十岁上下的小公子,还以为是来找自家几个小爷玩的呢,脸上就带了点轻佻出来:“小爷您是来找咱家哪位少爷的啊?咱这就给小爷告诉一声去!”
徒述斐没理门子,只对葡萄道:“你昨晚上去过,赶紧领人进去,把国公爷和那亲兵都给本宫带出来!速去速回。”
葡萄一看徒述斐都自称“本宫”了,也不多废话,领着一半的人就往大门走。要是谁敢阻拦,也不压着嗓子了,直接就兰花指一捏喝骂:“瞎了你的狗眼,也敢拦着咱家!”
过了盏茶的时间,葡萄和蜜瓜就出来了。缮国公被背着,瘸腿的亲兵被夹着,其他的人把这两个围在中间,眼看着就要到了大门了。
也就是这时候,从另一个方向来了一伙人,领头的是个年龄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见到葡萄和蜜瓜一行人就呵斥:“哪里来的土匪,竟然到我缮国公府来撒野了?”
“石大老爷,你的事发了!”徒述斐看他又要继续说话,也没心思听,立刻就上来插嘴。
“你是?”石大老爷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眼熟,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徒述斐就冷笑了一声:“石大老爷贵人事忙,恐怕不记得每年祭天祭祖的时候本宫是站在太庙大殿正殿里的了!”
能在祭天祭祖的时候站在正殿里的,那都是嫡系。也就是说,徒述斐是正宗的皇子!
石大老爷如遭雷击,又想到之前徒述斐说“事发了”的话,心里就感觉不好。只是他手里也不是没有把柄的:“殿下出身尊贵,贵足踏贱地来此,臣惶恐。只是不知道臣的老父哪里得罪了殿下,竟然就要殿下这般整治他?”
这手颠倒黑白的把戏玩的漂亮!要不是此人是徒述斐此刻的敌手,他也忍不住要为石大老爷鼓掌了;几句话就把徒述斐的行为划归在了闯入下臣家中携裹朝臣之父。到时候无论是谁问起来,都是他徒述斐的错处!
只是徒述斐也是心里气得狠了,见不得这人嚣张。虽然急着带缮国公出去,也不愿意服软:“你是哪门子的臣?若是我不小心让你缺条胳膊断条腿,你可还能为臣?”
徒述斐说话的时候,特意用的是欢快的语调。孩童特有的童音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些让人颤栗的血腥气,就算是石大老爷这个也算跟着父亲见识过一些厮杀场面的大老爷们儿,也难免觉得背脊发凉!
徒述斐看后者没了胆气了,又看缮国公和那个亲兵已经被安置进了自己的马车。他也不进车厢了,只和车夫并排坐着,一挥手,道了声“走”,他们一群人便离开了。
石大老爷等人走了才回过神来,正好他的弟弟来了,一见面就问:“大哥!我听说有人来把老头子弄走了,可是真的?”
“嗯。”石大老爷点头承认,“看样子,好像是六皇子。”
“六皇子?”二老爷大惊失色,脸上变得惨白,嘴唇不停的哆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急什么?不过是个皇子罢了。便是捅到圣人那里,咱们也不怕。咱们父亲脑子不好,连拉撒都不能自制,这谁都知道。也没什么病灾的,谁还能指摘咱们不孝不成?”大老爷弹了弹自己的衣袖,像是要把上面的灰尘弹掉一般。
石二老爷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了:“我说大哥你怎么不让人和老头子动手段呢!原来是在这里就计算好了!大哥你可真厉害!”
当初久久逼问不出兵符的下落,石二老爷可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