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
罗爵士赶了过来。他也看到了那具尸体,迅速画了个十字。“我们必须将他弄下来。幸好你平安无事,欧小姐,但你的马匹--我们必须让它解脱。”
“什么不,噢,不”她激动地道,扭脱亚力的怀抱,跪在她的爱马旁边。亚力叹了一口气,跟著蹲下,一截尖锐的树枝刺入白马的右前脚。
德利也赶来了。“噢,欧小姐,我们必须让它解脱,它再也无法站立了。”
泪水刺痛了黛妮的眼眶。她拚命眨去,望著亚力的绿眸里不再挑衅,而是无功的恳求。“拜托,亚力,你不能帮它吗”
“黛妮--”
“不,你不能杀死它”她扯住他的衣襟。“拜托,不要帮助我,亚力,不要让他们杀死星儿””
她深爱她的马匹,但他也明白她正极力不看那名死者。她经历过可怕的瘟疫,而他明白她不只是在为她的马匹而战,也为了击退足以吞噬人心的恐慌。
他重重叹了口气,看了看马匹,而后是她--就是不看那具尸体。“我可以试著给它做个固定的支架,有一种药草可以敷在它的伤口,但你必须每天换药数次每天--即使这样,它仍有可能捱不过去。”
“但至少它仍有机会-”黛妮的唇颤抖。“拜托”
亚力点点头,望向周遭的人。他们看著他的样子仿彿认为他头脑有问题。
“别盯著我看,德利。”他没好气地道。“我们有事要做我们必须做个担架。”
“做担架给一匹马”德利无法置信地道。
“没错”亚力坚定地道。他转向黛妮。“黛妮,我要你远离这里,直到我们处理好尸体。”
“我经历过瘟疫,并活了下来。”她柔声道。但迎上他的视线后,她决定现在的情况最好乖乖听话。一名士兵同样经历过瘟疫,最后由他放下树上的尸体,加以埋葬。
但是将“星儿”运回城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他们做了担架,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才将它运回到城堡的马厩,而且每名士兵均已满头大汗。亚力用橡木固定“星儿”受伤的腿,教黛妮怎样调制敷在伤口的药汁。
“记住,你必须每天换药三至四次。”他郑重警告。“只要疏忽一次,伤口就可能发脓,明白吗”
她绿眸睁大,脸庞苍白,用力点头。
安顿好“星儿”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亚力的身上全是泥巴,疲惫不堪。罗爵士吩咐人准备热水,为他斟了杯酒。
“可怜的女子爵,”罗爵士摇摇头。“她目睹了如此多的死亡,恐怕还会更多。我希望她的牝马能够活下去,不过我真的从没有看过这种事。”
亚力挥挥手。“她的马还是有机会。我从不曾看过黛妮这么--激动。”
“是的,她很爱她的马匹,”罗爵士道。“星儿是法国国王送给她的礼物。”
亚力嘴里的酒似乎突然变酸了。他放下酒杯站起来,提醒自己明天一早他就要赶回去接琼安,欧黛妮很快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我明天一早要回温彻斯特,处理一些私事,罗爵士,但我会尽快赶回来。”
“你不在的期间,我会好好照顾欧小姐,爵爷。”
“谢了,罗爵士。能够请你为温琼安小姐安排一间客房吗她会跟我回来格利斯敦。”
“温小姐”罗爵士显得惊讶。
“有什么不对吗”
“噢,没有,爵爷,只是--”
“只是怎样”
罗爵士清了清喉咙。“嗯,在你和女子爵抵达之前,国王已经先派了信使过来,爵爷。国王写道-”
“写了什么”
罗爵士显得不安极了。“国王在信里提到你和女子爵最好在离开格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