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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成员。

    过去,老林哥夫妇c石头c铁柱是在倾心尽意的干革命;现在,水生却是在谋生,这是有着根本的差别呀老林嫂,能责怪孩子什么呢责任就好比绿叶上被虫子蚕食出来的洞,那怎么能是绿叶的过错呢

    夜色渐渐地浓了,于而龙还不见回来。

    打发儿媳和孙子睡去以后,搬把竹椅坐在门口,等待着如同她亲兄弟似的同辈人。她是闲不住的,信手又编结起蒲草拎包来。

    她坐在春夜湖边的场院里,由于游击队长的到来,使她想起许多往事,那逝去的岁月,那失去的亲人,重又回到年过七旬的妈妈心中。现在,活在世界上的,除了石湖,除了鹊山,就是于而龙,是她和那流逝过去的一切,惟一能联系起来的桥梁。是的,她爱他,像亲姐姐地爱他,从他们一起迈上革命的路程开始,他们就结下了近亲似的革命情谊。尽管后来他进城以后,变得生疏了,不那么来往了。但她希望他幸福,心甘乐意地愿意为他做些什么,甚至到了今天,他在老姐姐的心里,仍旧占有很大的比重。是啊也许把她那无处倾注的,对老林哥的怀念,对小石头c对铁柱的母爱,都汇聚集中到于而龙的身上了吧

    一颗希望别人幸福的心,是多么值得珍贵啊

    雾气渐渐地重了起来,她不住手编织着的拎包,也有点湿漉漉的,蒲叶也柔润得不那么刚脆了,蜷缩在她脚下的那条黑狗就是原来于菱养过的那条纯种猎犬,也团得更紧了。还是不见于而龙回来,越等越急,越是急躁,心情也越是不安。于是这样那样的不幸设想,就在心头涌现。“ 不行”老林嫂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拄了根棍子,朝生产队的办公室踽踽地走去,后面跟随着那条无声的,像影子一样的黑狗。

    生产队的小会计被她的敲门声惊醒了,开门让她进来,揉着眼睛,怔忡地问:“老奶奶,你有什么事半夜三更”

    “孩子,求求你,给我往县里挂个电话。”

    “找水生叔吗”

    “不,你给我找县委王书记。”

    小会计突然想起,好像上头关照下来的,不要随便让这位烈属老奶奶,动不动给县里去电话。前些年,她可是没少给县里找麻烦,气得王惠平下了这道口谕。在县城那样一个天地里,书记的话是和圣旨差不多的,小会计便劝老林嫂说:“ 老奶奶啊你看看都几点啦”他抓起桌上的马蹄表:“ 哟,两点了,王书记都做了三个梦了。”

    “你给我打到他家里去,他家里有电话。”

    “老奶奶,你摸摸我头皮,太软,可没长那分胆子,敢大半夜去惊扰他。”

    “有要紧事,孩子,我要找他”老林嫂告诉他:“ 我们家的客人不见啦”

    “是吗”小会计瞪出眼珠子来:“支队长给丢啦这还了得”他知道于而龙是个大干部,是王书记的老领导,而且白天专程开着游艇,封了湖,满世界地找他,看来非同小可。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立刻给县里挂通电话,把王惠平从梦中惊醒。他战战兢兢地捧着电话,听得出来,那声调是相当不耐烦的。小会计吓得忙把听筒塞给了老林嫂:“你给他讲吧”

    老林嫂把情况断断续续地告诉了他。

    没等她讲完,王惠平不乐意地打断了她:“ 水生来告诉过啦,我通知秘书,叫他给陈庄公社打电话了。”

    啪地挂上了电话,嘟哝了一句:“大惊小怪”

    他老婆问道:“谁来电话”

    “柳墩那老婆子”

    柳墩的老婆子还在捧着听筒,一个劲地啊啊着,殊不知电话员早撤线了。

    小会计说:“要怪罪下来,你可顶着。”

    老林嫂说:“放心,犯不了死罪,走,家去”她招呼她那条黑狗走了。

    就在黑狗又蜷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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