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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尤其弄不懂芦花干吗不见怎么落在外乡人手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哦他脑海里的一股记忆细胞活了,想起了那瓶对进砒霜的药酒,想起了在暗无天日的冰下摸索,可是以后的细节,无论怎么使劲,也再不能回忆起来。

    陌生人和善地笑着,他从于二龙的眼里,看出了疑虑的神色,便俯身过来在他耳边说:“老表,你在树底下,躺了一夜啦”

    “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于二龙愣住了。

    是啊,于二龙觉出一点蹊跷来了。在他钻进冰洞以前,分明天空是铅灰色的,低低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现在,既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粒雪,而且微有暖意的阳光,正从枝&的缝隙透过来,简直是个腊月里的小阳春。那么,陌生人大概不是撒谎,确实是昨天的事了。

    对于死者,历史就可以较客观地写了。

    当他在冰上趴倒以后,那是芦花第一次把他从死亡状态中背着奔波,命中注定她还要第二次从黑斑鸠岛背着垂危的他跋涉。

    哦历史不惮其烦地重复,常常出现许多惊人的雷同之笔,而且也不一定如马克思在雾月政变所写,第一次出现是悲剧,第二次重现就是喜剧。不,甚至是第三次c第四次都可能是悲剧。

    芦花终于把他背回到船上,放平在舱里,赶紧端来一瓢清水,那时候,他已经和水浒传描写武大郎被毒杀时的情景一样,浑身痉挛,脸皮紫黑,四肢僵硬,不省人事,就差七窍流血了。像所有临近最后一刻的死人气一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奄奄一息,在那里等死了。她手一松,水瓢跌落在舱板上,扑在于二龙身上,死命抱住,伤心失望地哭了。那些邻居,都是船靠船c帮挨帮冻结在石湖里的水上人家,被芦花的嚎啕哭声招来了。

    谁看到那副凶死恶杀的恐怖面色,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退后半步。有见识的乡亲们翻翻于二龙的眼皮,叹了口气:“芦花,快抬上岸,烧点纸钱,送二龙上路去吧”

    芦花说什么也不撒手,只是一味放声哭喊着。

    “别傻啦,孩子,你细看看吧,二龙的瞳孔都散了,还等啥”

    她不相信人会死得这么快,药杀一只山鸡或者大雁,那生灵还要扑腾一会儿。一个活蹦乱跳的年轻人,连挣扎都没有,这样轻易地死去,太不可能了。“不,他没死,他活着。二龙,你醒一醒,快睁开眼吧”

    好心的邻居,强把坚信不死的芦花撕掳开,找了条苇席裹住,把他抬到岸上停放。按水上人家的迷信,死在舱板上的人,永远也升不了天“倒好像天堂里,给我于而龙预留着什么优待座位似的”那些善良的婶子大娘们,也不计较他往日的淘气,而惦着他的一点好处,一把鼻涕把眼泪地为他去阴间送行。

    芦花像疯了似的拖住,哭着,喊着

    没想到这支送葬的行列,才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了不得啦闯下大祸啦大龙叫高门楼五花大绑,捆起来,要往区公所送咧”

    人们连忙把于二龙放在湖岸旁边。生活的逻辑从来如此,退出历史舞台的死者,也就只好由他去吧,无论如何,生者应该比死者重要。大家七嘴八舌围住这个通风报信的人,问个没完:“世上还有比大龙再老实的人么整屁都放不出一个,高门楼为啥要捆他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怪不得大龙的。”那人压低嗓门,生怕外人听见似的:“高门楼变卦了,鱼要按价收买。大先生说:多给两文钱可以,要想一笔勾销陈年旧账,不能开这个先例。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一条鱼又不是金子打的,能顶一屁股c两肋巴的债。”

    听话的乡亲,吓得直探舌头:“天爷奶奶,人家可是拿命换来的呀”

    “谁知是旁人调唆大龙去问的呢还是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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