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所希望的不像我以为的假如我不喜欢用破折号,但这里我没有其他办法来表达我想这就够清楚的了。
十月十二日
莪相已把我心中的荷马挤走了。这位伟大的诗人把我引进了怎样的一个世界我漫游在狂风呼啸的荒原,四周浓雾迷漫,月色朦胧,祖先的幽灵随风飘忽不定。我听到山上传来激流穿过森林的奔腾澎湃的轰鸣,时而还从洞穴中飘来幽灵隐隐约约的呻吟,以及痛不欲生的少女的恸哭,在长满青苔c杂草丛生的四块墓石旁哀悼那位光荣阵亡的战士,她的情人。随后我发现了他呀,这位白发苍苍的游吟诗人,他正在辽阔的荒原上寻找他祖先的足迹。呵,他找到了祖先的墓碑,后来他伤心地凝视着那颗射进滚滚云海之中的可爱的金星,往昔的时光又在英雄心中重现,那时这亲切的星光也曾照亮勇士的险阻,月亮曾辉映着他们扎着花环凯旋的战船。我看到诗人的额上刻印着深深的忧伤,看到最后这位孤独的英雄已经精疲力尽,看到他朝坟墓蹒跚地走去,在逝者虚幻无力的影子中不断吸吮新的c令人灼痛的欢乐,俯视着冰冷的土地和高高的c随风摇曳的野草,嘴里在呼喊:“那位旅人将会到来,到来,他曾见过我年轻时美丽的面容,他将会问:那位歌手,芬戈尔杰出的儿子在哪里他的脚步将跨越我的坟墓,他在世上到处找我,但是毫无结果。”哦,朋友我真愿像高贵的勇士,拔出剑来,一下就让我的侯爵从缓缓死去的痛苦折磨中解脱出来,然后再将我的灵魂遣送给这位获得解脱的半神。
十月十九日
呵,这空白在这儿我胸中所感到的可怕空白我常常想,倘若你仅只一次,仅只一次能将她拥在心口,那么,这个空白整个儿都可填满。
十月二十六日
是的,亲爱的朋友,我确信,而且越来越确信,一个人的生命是无足轻重,微不足道的。绿蒂的一位女友来看她,我便走进隔壁房间,拿起一本书,又读不下去,于是便拿起笔来写信。我听见她们在轻声说话;她们彼此都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城里的新闻,诸如谁结了婚,谁病了,病得很厉害之类。“她老是干咳,脸上颧骨也突出来了,而且常常晕过去;我看她的日子不长了。”客人说。“nn也病得很重,”绿蒂说。“他身上已经肿起来了,”另一位说。我那活跃的想象力把我带到了这两个可怜人的床前;我见他们在苦苦挣扎,怎么也不肯告别人生,我见威廉呀两位女士正在谈论他们,就像他们在谈一个陌生人死了一样。我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房间,我周围挂着绿蒂的衣服,放着阿尔贝特的文稿,还有那些我非常熟悉的家具,甚至连那只墨水瓶。我想:看呀,总而言之,对这家人来说你算什么呀你的朋友尊敬你你常常给他们以快乐,你这颗心离开他们就无法活下去了;可是假如你现在走了,假如你离开了这个圈子呢他们会感到因失去你而给他们的命运造成的空白吗这种感觉将会有多久多久啊,人生朝露,即使在他对自己的生活最最确信的地方,在他心爱的人的思念中和心灵里,他也必定会风流云散,荡然无存的,而且这一时刻马上就将到来
十月二十七日
人们相互之间的情分竟是如此淡薄,气得我常常想撕裂自己的胸膛,撞碎自己的脑袋。呵,爱情c欢乐c温暖c幸福,我不把这些给予别人,别人也不会给予我,而且,即使我心里充满了幸福,假如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冷冰冰的,有气无力,那我也不会使他幸福呀。
十月二十七日,傍晚
我竟到了如此的境地,对她的感情吞噬了一切;我竟到了如此的境地,没有她我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十月三十日
我已经上百次起了去搂她脖子的念头伟大的上帝知道,一个人看到面前有那么多心爱的东西,却不能伸手去拿,他心里多么难受呀伸手去拿,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