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就在镜片后微微眯起,有一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深邃的瞳孔,“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亚久津君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木手永四郎又抬起另一条腿,双腿分别撑起两个手肘,目光悠远地看向这片静雅的佛堂。
“你想要我说打网球吗”亚久津仁笑了笑,扬起手里细小的草叶轻打了下木手永四郎的侧脸,“那才是太无聊了。”
“呵呵”木手永四郎支起下巴,手指缓缓蹭着刚才被亚久津仁轻轻碰过的地方,“像我这样用近乎疯狂的执着去打网球的人,果然不多呢。”
亚久津仁歪歪头,转头也和木手永四郎一样将视线投向整个佛堂。在那飞扬的屋檐上c古雅的风铃上c慈祥的佛像上,两个少年的目光也许都有过瞬间的交叠。
不然眼睛怎么会不时感觉到一丝火烫,就好像被耀眼的光芒打中了呢
“这样的家伙很多吧”亚久津仁甩了甩手上的草叶,有节奏地不断碰着脚下的花泥,“u17里那些家伙不都是这样爱着网球的吗”
“不一样。”木手永四郎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亚久津仁的眼睛,“他们没有到我这样愿意赌上一切的程度,名声还都很好哦。”
cpart22下
亚久津仁微微一挺肩膀,却没有迎着木手永四郎的目光与他对视。
少年只是远远地看着供奉在佛堂中间的那尊佛像,好像看到那双慈悲的眼睛淡淡地弯起弧度。
“我可是什么手段都用呢,那些诅咒我也听的习惯了。”木手永四郎笑着看向阳光,仿佛又看到了全国大赛时清澈的天空。他就在这片天空下打着暴戾的网球,沙石c尘土一应都是他的武器。
在琉球海凶猛涨潮的时刻,他和比嘉中网球部的少年们在海边特训,顶着要把人吃个干净一般的毒辣阳光和迅猛海浪,声音嘶哑地喊出要创造冲绳网球自己的时代的誓言。
那时候整个冲绳的晴空都听到了,他灵魂的每一个死角都被震动了。
所以他没有退路,这颗野性燃烧着的心脏一旦放下了重担,一定会空得立刻停止跳动。
木手永四郎想到那些愤怒的眼神c诅咒的低语,再想到自己球拍上闪动着的混合着血光的光彩,微微歪头笑道,“我可能真的该下地狱吧。”
没等说完,木手永四郎的额头就被一只白如冷玉的手不客气地拍了一下。亚久津仁就像教训不听话但很可爱的小孩儿一般,直接轻拍了木手永四郎一个巴掌,表情虽然不耐烦但是目光里却有温柔。
“胡说八道。”亚久津仁啧了一声推推木手永四郎的肩膀,回手又摇晃起手里的草叶,“打个网球而已,至于吗”
“所以我说我羡慕亚久津君什么都放得开。”木手永四郎看看亚久津仁的双手,那双手里蕴含着奇迹般的力量,能将网球打成小行星般灿烂的光点。
木手永四郎每次打网球时都觉得很重,他不得不用上全身的力气打出狠戾的“大爆炸”。
只要稍稍一松,他就怕自己握不住网球拍。
亚久津仁哼笑一声,盯着自己手上的草叶不断敲打花泥的摇摆,“那种无聊的运动有什么放不开的”
木手永四郎没说话,只是按着刚才被亚久津仁拍了一下的额头微微一笑。
“你说我放的开,是说在u17基地那个破地方里跟你对战的时候吗”亚久津仁抬起头,沙哑磁性的嗓音悠远得像是远方传来的风声。
那个声音似乎将屋檐下的风铃拨得更加清脆了,木手永四郎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摇晃的青铜色影子。
那时的亚久津仁,忍着手肘断裂的剧痛c顶着瓢泼疯狂的大雨,也还是紧紧低握着网球拍。
他的姿态,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匹雪狼,孤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