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底是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接下来也只能好好调养了”一心担心自家主子的老人皱着眉暗自心疼自家主子,却忽略过了眼前傅宗书一闪而过的冷然。怎么就没再往里面一些呢,真是命大
“可圣上却到底不放心放国事,这不,一清醒些就叫了您过来怕是有要紧事商议呢。”
“陛下现在”
王公公恍然,“嗨,瞧我这记性,现在太医正在给陛下施针,很快就会传唤您的。”
杯中的茶又被续了一杯,只是这回傅宗书不过刚拿茶盏就被传唤了过去。
一路走到了皇帝的寝宫,傅宗书细致的发现周边的守卫几乎是之前的三倍,不止是御林军的人,就连锦衣卫也足足列了两大队,想来更有不少皇家培养的一流高手暗中守卫。
傅宗书心下惋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想再要刺杀,可就真的没多大可能了啊。
还未进门,那股浓浓的药味就已经冲入了人的鼻腔。
“是傅爱卿来了吗。”
傅宗书被带至暖阁,那一架十二折的巨大檀香紫檀花朵龙纹屏风和层层叠叠的窗幔挂帘让他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但里面若有若无飘来的苦涩的参汤的味道,和皇帝那带着满满的疲乏却兀自强撑的声音让他心中对方才从那姓王的太监处所得的消息肯定了几分。
这般想着,他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半,只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跪下行礼,“臣傅宗书,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沙哑而微弱的自嘲声从床榻上响起,“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谈什么万岁”
傅宗书惶恐,“陛下万不可如此想,您是天之子,得天之庇佑,福泽深厚,必定能够很快的好起来。”
“承卿吉言。”对于傅宗书所说的话,季韩似乎高兴了些,“承影,赐座。”
傅宗书陡然一惊,他尽然更本没有察觉到他和皇帝意外尽然还有人,更诡异的是,哪怕此刻,就这么看着这个从屏风后走出的黑衣男人,都察觉不到他存在的气息,若不是肉眼所见,他就好似更本不存在一般。
影卫这就是影卫的功夫
傅宗书惊疑之间对上那双漆黑一片,没有丝毫亮光的眼眸,尽是在那一瞬间感到无边的戾气,他下意识的瞥开双眼,再反应过来去看的时候,却又发现无非是空荡荡的一片死气,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傅大人,请坐。”清冷的嗓音让傅宗书回过神来,到底是老谋深算的狐狸,心里再有不自在,面上一点不显,更是和善的到了声谢。
皇帝的声音有些懊恼的从帘后传来,“我尽然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快回来坐着。”
傅宗书被皇帝亲昵的语气弄得一愣一愣的,迟疑半响,“这位是”
“怎么,傅爱卿没听过影卫吗。”皇帝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的说着,提起承影语气还挺愉悦,“承影就是孤的贴身影卫。”
“可是臣听说,陛下遇刺后”
傅宗书还未说完,就被皇帝突如其来的爆发狠狠打断了,承影就是他的逆鳞,简直一点就炸。听他的语气还在盛怒之中,“他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处罚承影孤遇刺的时候他们在哪儿孤出事了就知道在这放马后炮孤迟早”
“主人”傅宗书听出是哪个黑衣的影卫急急开口阻止道。
傅宗书简直惊呆了他暮然间只觉得此行最大的收获居然不是得知皇帝的伤势状况好去筹谋,而是了解到皇帝尽然和万显阁有所间隙
季韩压制着心中陡然升起的怒气,沉默许久,才淡淡开口,“这件事就交给神捕司吧,让他们三个月内给朕答案,无情和追梦,找个时间放了吧。”
傅宗书皱眉,“这陛下本就在神捕司遇刺,这件事交给他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