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了呢!公主还是遮一层面纱吧!”
咸宁眼睛骨碌一转,“也是,听你的,把面纱给我取来!”咸宁戴上面纱转身便离去。
咸宁在宫中向来独自来去惯了,身边一般不带什么近身侍女。咸宁自小受皇上和皇后宠爱,一起和哥哥们学习骑射礼仪,有一段时间深爱武功,皇上便请了纪纲做她的师父,教了她些功夫,这小毛丫头悟性极高,不出几月便把纪纲教的“飞丹掌”学会,还习了一些轻功。
咸宁本欲再学些功夫,皇后坚决不同意,言道一个女孩子不宜舞刀弄枪,随便习得一些护身之技便可,纪纲正巧也在办一个案子无暇再教咸宁。那段时间一直缠着皇上再派肖和风教她习武,无奈都被皇后拦下了。之后咸宁每次在宫中见到肖和风都追着喊师父。
咸宁来到柔仪殿觉得这么大喇喇进去颇多不便,毕竟自己扮丑前来的,不能以公主身份示人。便绕道柔仪殿北墙,咸宁摘下面纱,踏着冬日颓然的柳树干翻越上墙,不巧玉容和琴珍在院中赏梅,一眼便看见了咸宁,咸宁也不迟疑立马翻下墙示意她俩不要吱声。
玉容吓得站在原地,琴珍年长玉容三四岁,一直对玉容像妹妹一样照顾疼爱,琴珍挡在玉容面前道,“不知是哪宫姑娘,大白天儿的怎的不从正门进来。”
“你们谁是朝鲜贡女?”说着咸宁环视了一会儿,从服饰打扮上断定了她俩的主仆关系,只是不太确定是不是五位朝鲜贡女的一位。
“怎的这么小的年纪便选进宫来,你们国君太也荒唐了!看你与我一般年纪便要进贡到我大明为妃也是不易。我叫明儿,你呢?”琴珍看眼前这位女子并没有恶意,便回头看了看玉容退到了玉容身后,毕竟玉容才是主子。
“我叫崔玉容,前日才到明宫中。”玉容稚气未脱傻傻答道。
“你觉得我漂亮吗?”咸宁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这个异国眼里自己算不算美人儿。
“这,容貌都是父母给的,姑娘不必介怀。”玉容无从答起,眼前这位姑娘丑得有点吓人,但是坦率真诚,直接说定会伤了她,所以只是劝解了一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位姑娘。
“我看你长相一般,生得倒是面若桃花,姿色尚在湘月庶母之下,你定是最丑的那个!”咸宁说话一向没个遮掩,只是眼前的朝鲜贡女显然不符合自己对倾国倾城之色的标准。王湘月为何要冒惹怒父皇的险求父皇准她收子?
玉容被咸宁一句话囧在那里,竟不知说什么好。
“还有呢,其他贡女在哪里?”咸宁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在文武官员和后宫中向来不把谁看在眼里,这次也不例外了。
“明儿姑娘,你是要找玉顺姐姐吗?她是我们五人中最漂亮的。”玉容答道。
“你真是聪明,快些带我去见她!”
此时眼角拉下的胶皮翘起了一角,耷拉眼登时变大了,玉容发现之后不禁咯咯笑着。
“明儿姑娘,你脸上的胶皮都翘起来了”过去便帮她撩开,走近才看清明儿姑娘满脸都是假象,眉毛粘得歪歪斜斜,眼角被胶黏住,几颗痦子一碰就划拉出长长的痕迹。“明儿姑娘,你还是去我屋里洗漱一番吧,你这样怎么见人呢?”说着拉上咸宁就往寝殿走。
咸宁心里甚是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相挟进屋去了。
琴珍端来热水,玉容帮明儿一点点取下脸上的假胶,拭去那些拙劣的化妆痕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便说开了。
“说来我和朝鲜也是有些渊源的,前些年朝鲜国君觐见父皇,说他父亲有疾,需要什么什么沉香等珍贵药材医治,并请求与大明通商。那次下朝之后父皇宴请了你们国君和王公大臣,我在席间还小捉弄了他呢。”咸宁漫不经心的说着,“我看那李芳远长了一撮长胡子却斯斯文文,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