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巴根和海蓝的离别,假装海蓝的哭声只是因为不舍父亲,假装自己没有想过水溶有没有来这件事。
也是,来做什么,林安乐固执的想着,大概他也会伤心吧。
林安乐就像众人所想的那样,年少功成,娶得如花美眷,意气风发的迎娶回了海蓝,路过了安安静静的北静王府。
他也做出了一个宽和负责的丈夫的样子,不停的扶着海蓝,搀着她,拉着她,抱着她的时候也是带着笑,甚至透过红盖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面都能化开一汪水。
然后他接受所有人的祝贺,敬酒来者不拒,喝到脸色煞白,吐了又喝喝了又吐,说是成亲,更能看做是一种歇斯底里的自我放纵。
甚至是人们闹洞房,海蓝补了妆木着脸不配合,林安乐却比别人的都要兴致高昂。
“你是什么意思”看着趴在桌上烂醉的林安乐,海蓝握着杯子的手都泛白。
林安乐呼噜了一把脸起来,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看海蓝,其实清醒的很,吐得都是水,还是很清醒。
“我能有什么意思,今天已经过去了,咱们的关系已经变不了了,应该说你是什么意思。”
海蓝满脸愤恨,“我和巴根如果不是你没有你”
林安乐扶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坐下,没准备碰一下装着合卺酒的杯子,“没有我,也有你的民族,你的父王,总有比我还要难解决的因素。”
眼睛里面都要冒出来刀子,海蓝走到林安乐面前,和他坐着差不多高,“你,该死。”
“我早就,马鞭,抽死你,父王拦我。”
林安乐冷哼着嗤笑了一声,双手托着在床边箕踞,看着嚣张,“把怀里的匕首掏出来吧,捅死我。”
海蓝自认为藏得很好,甚至已经盘算好了怎么去找巴根,怎么逃跑,没想到林安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啧啧,狼崽子就是狼崽子,不咬人还叫狼崽子么。”林安乐步步紧逼,“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么来啊,捅死我。”
“伸手,就一下,捅死我。”
海蓝有些慌乱,双手握着匕首已经退无可退,看林安乐的脸甚至觉得他有些狰狞。
“来啊,捅死我”
水溶在府里整整闷了一天,想着相隔不远的林府,和那里正在成亲的林安乐。
是放开他更好还是坚持下去,可以说水溶最近一直都在思考。
不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会安宁,不打扰他他才会欢喜,不执着于他他才能幸福,水溶这样劝服自己,不要出现,不要继续影响他的生活。
但这是很难的事情,王府里几乎处处都有他的影子。花坛前面他在薅草,鱼池前面他在捞鱼,厨房前面他鬼鬼祟祟的去偷吃,桌子前他塞了满嘴的东西鼓鼓囊囊。雕花大床。上他和自己纠缠,黑色的发丝结在一起,他像一只小耗子暗搓搓的减下来一缕,笑着得意说这是永结同心,甚至是房顶上他也上去蹦跶过,看见管事的都能想到他像个姑娘家撒娇的样子。
水溶特别想去找他,去他的面前,把心掏出来给他。
没有资格。
忍着忍着一直忍着,水溶忍到晚上,然后翻墙进了林府。
这不是一个好时机,他能想到自己会看到什么,但是他还是去了。
可喜的是,林安乐并没有和他的新婚妻子滚在床上。
可悲的是,林安乐胸口插着匕首躺在地上,海蓝不见人影。
水溶一时有些傻,冲进去仿佛又见到了那天的样子,仍旧手抖的不知道怎么办。
“你,还是蠢。”林安乐还睁眼睛呢,看水溶进来了嘲笑他。
“你才是蠢,怎么又是这个姿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