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注意到了方羽藏在眼神的那抹萧瑟和怒意。
“我没事老爹你饿不饿?要是不太饿的话我想给病人开个药方后咱们现在就回去。我忽然想起帖木尔大哥的司机今天可能会送你的药过来。”方羽有些言不由衷的回答道。
“这么急?方羽你真没事?”老萨满当然不会被他瞒过再说自己的蒙古包出来的时候又没锁人不在司机不会把药放下啊?
“没事只是有点累。”方羽淡淡的说道。
“哦要是累那就更应该进去歇歇以后再走啊干吗这么急?方羽你有事情瞒着我我在眼睛里看到怒火和迷茫如果还当我老斯库是朋友的话就不要骗我我们蒙古人没有欺骗朋友的朋友。”老萨满有些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给你说吧老爹。我不是想骗你而是不想让一些肮脏的事情弄的你心情也不好而已。”方羽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后无奈的说道。
“斯库老爹还有这位尊贵的恩人请接受我们一家人最诚挚的谢意让这黄色的哈达代表我对大神和你们的感谢。”这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额得图吉大声说话打断了老斯库将要出口的疑问。一回头方羽和老斯库就看到额得图吉苍老的父亲半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捧着一条黄色的哈达满脸感激的望着俩人而他母亲和他也同样跪在他父亲的身后两眼含泪的望着自己俩人。
方羽一下楞了:“老伯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抢上一步就想扶起老人却被老萨满从身后一把拽住了。
“你接过哈达围在脖子上他们就会起来不然不会起来的。”老萨满在他回头的时候小声提醒到。
方羽一听知道可能又是什么草原的规矩于是也没想太多伸出双手接过哈达就围到了自己脖子上。这才把感激着的老人扶了起来。
一听刚开完药方的方羽连饭都不吃就要离开正准备去宰羊的额得图吉就急了过来扑通往方羽面前一跪说到:“方羽你这么急着就走是不是在生我额得图吉前面路上说话无礼的气?如果是我给你磕头赔罪但你千万不能这么就走不然我额得图吉那有面目在这草原上立足?就算别人不说连恩人都留不住的我自己也没脸再在这草原上生存。我给你磕头。”说着就要拜下去。
方羽一看也急了上前一把就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大男人动不动下什么跪啊好我吃过饭再走行不行?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怪你说话的话我就不会给你大哥治病了起来说话。”
一听这话正在使劲挣扎的额得图吉这才停住了挣扎等方羽松手后这才通红着脸说道:“没有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我现在就去宰羊。”说着话不等方羽再开口他便快步往外面走去边走边在心里赞到“力气真大不愧是比老爹还厉害的萨满一只手就和铁钳一样让我动不了。”
方羽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面前正看着自己的三个老人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他们在额得图吉一家人的谢声里踏上归途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太阳一直高挂在万里无云的天空地上的雪消融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
“方羽你是不是特意叫额得吉吉沉睡的?怎么刚才我们那么大声说话他都没醒过来?”回去的路上老萨满忽然开口问到。
“恩因为他记忆里一直封闭着的地方忽然被打开冲击太大而且他身体现在很虚所以多睡两天对他有好处我想他会睡足一天一夜才回醒来。”方羽也放缓了马说道。
“现在你可以给我说说刚才怎么了吧?打开他的记忆?刚才究竟是怎么一会事?”老萨满干脆一勒缰绳停住不走了。
“他的病并不是什么的疾病而是精神遭受过巨大的恐惧或者创伤后造成的间歇性精神分裂和失忆头疼是因为忽然又隐约记起了些本来被他已经忘记的恐惧作时的癫狂是他在那恐惧中本能的反应。头疼过后那些可怕的记忆他又会暂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