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毛衣和签子方羽的母亲转头看了看依旧直挺挺躺在儿子床上一动不动的病人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飘雪的窗外那短短的巷子里还是不见丈夫和儿子的身影。
自嘲地摇了摇头她心里暗笑自己的软弱明知道柳塬很远今天又路滑难走他们要回来恐怕最早也要到天黑可今天这个病人的情况实在叫她很放不下心很少见有人这么长久的昏迷着唉……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转头又看向病人就在此时异变忽生一蓬夺目到可媲美太阳的光芒刹时在面前亮起。方母本能地闭紧双眼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只有两个好象永远都不能消失的巨大亮点在双手紧紧捂住的眼皮下迅地拉近惊叫声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紧接着在眩晕前的刹那意识中她隐约感觉到一只大手扶住了她后仰的身体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脚下一震让沉浸在梦幻感觉中的方庭轩顿时清醒了过来有点茫然的抬眼一瞧吓了一跳怎么可能转眼就到了拐入小镇的路口?再一看表心里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也不过才一刻钟。“这怎么可能?”震撼中他扭头看看身边正微笑着不语的儿子刚想说话心里又忽然转了念头:“干脆不问了反正是自己儿子随他去好了。”想到这里他也一笑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刚拐进小镇的路口方羽就觉得身上倏的一麻紧接着潜伏在身体里的能量便蓬的一下兴奋了起来。他一楞:“兴奋?怎么对气劲的反应有这样奇怪的直觉领悟?”还没等他想明白一直被他自己刻意封闭着的灵眼前光芒电闪心里一惊灵神立时便自的紧紧将那画面里的人锁住。
情急下他只喊了一声正用诧异的眼神望向他的父亲:“爸我先走一步家里有病人妈很害怕!”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方庭轩一听家里有病人而一向见惯病人的妻子居然会害怕不由也放开脚步小跑了起来。
一踏进自己家的院门方羽便没有了任何的顾忌。这一刻脚刚跨过院门的门槛下一步便出现在正往后倒的母亲身后右手一挥敛去房间里可媲美太阳的灼热光芒同时饱含了安魂定和月华功的左手也轻轻的拂上了母亲已经僵硬了的后背。
房间里一暗又明在比前面还要夺目刺眼的光华里长飞扬的方羽面若丹涂根本不受面前可以让常人近乎失明的光芒影响刚刚还清亮若水的双眸里神光隐隐纠结曲绕个不停的双手里挥洒出一波接一波充满如月般温凉气息的朦朦光华迅地笼罩住那个已经盘坐而起全身光的病人一时间房间里光华纠缠冷热交替劲气纵横。
静静地站在儿子房间地门口闭着的眼睛依旧能感觉到光华刺目耳中听着儿子口中不时的冒出一些似乎听过又很陌生的词语方庭轩就觉得自己真正的到了快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这种异于常人的生活会纠缠自己多久头一次他对儿子得来的异能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怨怼。
他现在最头疼的是明天开门后如何面对街坊们诧异的眼神和背后的窃窃私语。心里盘算着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堵住因为从儿子房间里透窗而出的那道刺目强光所引来围观的邻居之口同时估摸着几个有限的借口的可行性紧闭着双眼全身凉透的他没注意到一头大汗的方羽已经站到了面前。
一阵让眼睛非常舒服的感觉悄然的穿越过了他的视神经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面前的一切全部恢复常态好象刚才那些夺目的光华都未曾出现过本能的视线越过有点愣神的儿子从没关紧的门缝里他看到一个老人静静的坐在儿子床上再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小羽刚才是怎么会事?干吗弄出那么大动静?”尽管心里不快但身为医术大家的他还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爸到书房去说吧他现在正处在调理的关键时期最好不要打搅不然又要费很多手脚了。”
“什么?是修道修出毛病的?”尽管心里早有所准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