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懂事孝顺的儿子方廷轩夫妇俩也就不去在意儿子的一些怪异了。
对于方羽来说父母这近三个月的宽容是很让他感动的随着他对自己突变得来的能力越来越多的了解对人性对事物的看法也越来越明了。不过这三个月他也没有白费他知道再过一半天他就可以完全弄懂他得到的这些东西了现在世间的万事万物在他的眼里和感知里早已不是三个月前的样子就在这龙山上他通过植物的触觉明白了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天理通过飞鸟的翱翔明白了方园曲直尖的物性跟着山脚下奔涌的黄河水他的身外身、影中影得到了长足的展。心态更长处于空空荡荡、恍恍明明、一无所有、一切无往的境界现在怎么忽然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呢?他极目远望就这一会儿功夫小镇上还是行人稀少而自家的小楼上却灯光齐亮特别是一楼客厅里的灯也亮了。“难道这么早就来客人了?”方羽边想边往山下走着。
方羽一进客厅就看到父亲和两位厚厚外衣都没脱掉的人在说话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居然是他家的世交远在三百里之外文县的名门黄家的主人黄远另一个是他家的司机老林。
看到他进来司机老林强笑着半站起身问候:“方少回来了。”
他紧走两步上前迎着才觉他的父亲和黄远的目光对着黄远深施一礼:“黄伯伯好。”又对着老林微笑着点点头“老林你好。”
黄远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羽你好几年不见越的俊了。”
他微微一笑刚要接话就看到母亲拿着父亲出诊的皮箱出来了双目微红显然是刚哭过他愕然的望向父亲父亲沉重点点头:“是你黄桥黄二哥得怪病你黄伯伯是来接我去看病的。”
他一怔急对着黄远:“黄伯伯二哥得了什么怪病?很重吗?”黄远的脸上一片凄然长叹着摇了摇头双目中居然有泪光闪动他的心里一紧黄二哥看来是很危险了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没在黄远脸上见到过如此悲凉的神情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号称文县富的黄伯伯一直以手腕强硬、为人严酷而著称虽然他们为世交对他们小辈一向很好但也是这些世交里最严肃的长者之一所以他一进客厅看到是他就赶紧用最严格的礼仪问候可在他脸上竟然露出如此神伤的表情他不由的对自小交好、而最近在商界大有前途的黄桥黄二哥担心起来。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空里父亲问到:“现在还说不好是什么病小羽你去不去看你二哥?”
“去!去!去!怎么不去!”他一边连声应着一边在心里暗惊看来黄二哥真的有生命危险了父亲的话里竟然有去看最后一面的意思。一缕哀痛掠上心头随即又被另一种奇妙的感觉所溶解靠着他对自己最近灵觉的领悟莫非黄桥有惊无险?他隐隐的想着。
素以能爬山路而闻名的沙漠王此刻就象一架牛车一样在山道上碾雪前进山道上的积雪有半尺多厚一路行来天地间只是白茫茫昏沉沉一片从早上车出了小镇不久雪就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到了下午整个山道除了他们的车别的一个车都不见两側雪峰入云路旁的深涯现在也因视线昏暗而望不到底山连着山沟连着沟雪花大如鹅毛路边偶然见到一棵树也象一个巨大的雪菇分不出是什么种类整个山势路况给人一股无言的压力。
方羽坐在司机老林的边上一面惊诧于山路的险奇一面暗想自己为何以前走的时候从没有这种感觉他看着老林紧张的神色和微微出汗的面孔心里不禁佩服着。后面的父亲从上车后一声不黄远也只是一根连着一根的抽着烟整个车厢里烟雾弥漫间或里传出黄远和父亲的一两声咳嗽车上的空调还不错车厢不算太冷但是气氛却象一块巨大的冰压在闲着的三个人心上。
到了傍晚车终于穿出了山道度快了起来还有十五公里就到文县县城了众人的心情也不由紧张起来就听着后坐的黄远深深吸了两口气:“廷轩你觉得桥儿的病还有救吗?你可是我们最后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