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身躯。
也不知过了多久,未千千胸口的冰霜渐渐融化可人却依旧没有半点起色,漠尘立即吩咐道:“边罗,再去寻些毒物来,越毒越好。”
“呐”
漠尘扬手轻松接到茗霜抛向他的一个酒壶,他疑惑的反问:“这是”
茗霜耸了耸肩:“我怕她路上嘴馋提前替她备了鸩酒,现在到好真用上了。”
漠尘心里想着,鸩鸟乃唯一一个不怕一钩吻的事物,一钩吻是剧毒,鸩酒亦是剧毒,寻常以毒攻毒的方法在这两种面前却失了效果,两者沾其一必死无疑,两者皆沾全,尸骨不存留。
如此这般也就是它的恐怖之处了。
漠尘扫视一眼在场的众狼,当下做了决定:“你们都退后一步。”
众狼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的往后退了一步,唯独茗霜,他不但没有退后反倒是往前进了一步,离漠尘更近了:“我内力还算深厚,可以帮你,你出事没关系,就怕你救不活她。”
茗霜若是说“我怕你功力不够,到时候我也好接应你。”这样的话,漠尘定是会一掌把他拍飞留他在外,可他如今说的却是这样的话,那不如便把他留在近边满足他的心愿。
于是漠尘转过头去,冷冷的说了一句:“那便有劳了。”
说罢,广袖一挥,气场升起,内外隔绝。
原本在气场外,茗霜并未觉得这气场有什么大问题,现下身处其中才体会到什么叫八字相冲。气场内空明一片,对外界也是了如指掌,可他就是觉得说不出的压抑,恶心,头晕目眩,令人作呕。
他暗道:不妙。
当下稳了稳心神,收敛心绪,运气抵抗。
漠尘同样闭气抵御,手上却动作连连,先是打开壶盖,再是手握酒壶运气让酒挥发。酒气顷刻间包围整个气场,并有逐渐腐蚀气场之象,漠尘没有迟疑,引气入未千千体内。
可刚刚被未千千吸收的钩吻却在未千千体内扎根,现在遇到天敌迅速抵御外敌,一时间酒气很难进入体内。
漠尘却在这时做了一个决定,他用锋利的指甲在指尖划过一道口子,鲜血立刻喷涌而出,一钩吻又名“断肠草”一见血便乱了方寸,四处寻找来源,酒气乘机攻入未千千体内,只要打开了一个缺口,引领酒气入体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当然漠尘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逃过茗霜的眼睛,他突然心情大好,绝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倾城的笑,丹凤眼斜斜的眯起,双手环在胸前,绕有兴趣的继续观看眼前的变化。
以鲜血引钩吻,钩吻已被未千千吸入体内自然不会出来捣乱,可气场之内却到处都是酒气,酒气无孔不入,纵然漠尘一直闭气以待可酒气还是顺着伤口侵入体内。
未千千的脸色越来越好,漠尘的手指却越来越黑,就算后来伤口逐渐凝固可原先进入体内的毒气却是怎么也走不掉的。
能用来给未千千做吃食的鸩酒自然不会兑什么水,毒素可想而知。
都说灵蛇遭冰封千年而不死,这未千千当真也有这样的本事,原本便伤的极重,再加上自己莫名其妙打了自己一掌,如此这般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苏醒,确实可以说命不是一般的硬。
醒来是一回事情,完全好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蒲扇一般的长睫毛上下来回煽动,终于还是挣了开来。
入眼处是那目露担忧之色的漠尘,见他如此,她伸手攀上他俊郎的脸庞,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
他那一双到处招桃花的桃花眼,何时有过这样的神色,她情愿他淡漠也不愿他担忧,但如果是如现在这般见她转醒时的欣喜,她倒是乐意见到的。
她微笑着看他,语气虚弱:“又让你担心了。”
漠尘却摇摇头,又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