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是谁”
“我说的是世叔啊。”
“去书房吧,我想好好想一下这件案子。”
“恩,我去厨房给你端些吃的。”
无情在书房里翻阅各种兵器谱企图画出凶器的模样,涂涂抹抹间就过了大半夜。他苦思不得结果,烦躁地抬起头来活动活动酸痛脖子,十只如葱手指就抚上他的肩膀,轻重按压之间酸痛感去了大半。
“还以为你回去睡了。”无情拉过崔敏的手,让她坐到身旁的椅子上,有些愧疚地说,“其实你不用陪着我的,已经很晚了。”
“你又自作多情,我又不是陪你,我也有事情做的。”崔敏端起一旁热了很多次的田七小米粥凑到他嘴边,“我要负责养肥你,所以喝了这碗粥就去睡觉吧,最近天气转凉别熬夜,容易生病。”
“嗯。”无情乖乖喝了那热了多次米粒都烂糊的小米粥,崔敏推着他回房,硬要亲自给他打水洗脸洗脚,看他躺下了才转身准备走。
无情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崔敏回头,清澈的眼静静望着他。
他面色微赧,长长的睫毛有些闪烁,“外面凉,从这里走回房还挺远,不如留下来吧。”
崔敏看着他难为情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脆生生地回了句,“好啊,不过我不想洗脸洗脚了,你要嫌弃我脏也不准把我踹下来哦。”
一句话把旖旎的气氛破坏了,无情倒没那么窘迫了,挪出一片地方来,“没事,反正明天也该换床单了。”
“你还真敢嫌弃”崔敏和衣躺到他旁边,眼珠子滴溜溜盯着眼前美色。于是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直到夜烛燃到了尽头,面容忽然掩进了黑暗。
崔敏倒是吓了一跳,一下子钻进无情的被窝把头埋到他胸前。她能感觉到脸颊贴着的温热胸腔内,心跳猛得停了一下,然后“怦怦”跳得更加快速有力了。于是她不好意思地解释,“其实我怕黑。”不是故意吃豆腐的。
无情顺势搂住了她,狡黠的笑容掩在了黑暗中,“其实我也怕黑。”
那一夜两人都睡得特别沉,以致于第二天一早金剑银剑进来的时候,他们才被水盆摔落在地的声音惊醒。
崔敏睁开眼看到一脸震惊的金剑银剑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心中顿时起了玩念。
她坐起来幽幽点了一根烟此动作为崔敏自行歪歪,对依然淡定躺在一旁假寐的无情说,“昨晚我喝多了,你就当发了一场梦,忘记我这个负心汉吧,我先走了,家里的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喂奶呢哎呀,我的外套呢,我明明记得穿着呢啊。混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嫌热脱掉的。”
无情无语地撑坐起来递给崔敏外套,然后对那两个在一旁看好戏的不自觉的忠仆拉下脸,“还愣着干嘛,出去。”
“是。”金剑银剑差点笑抽了,连连退了出去。
崔敏这才拿外套捂上脸,“太丢人了,他们肯定以为我是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崔敏面色窘迫地奔逃出无情房门的时候,就感觉神捕司里各个人都望着她偷笑,柳飘雪最八卦,拿着一本黄历在她身边转转悠悠,“下个月十五是好日子,不过要是等不及的话这个月廿八也不错。雪姨的办事能力你放心,还有五天也能办得妥妥当当。”
“可是我不行啊。”崔敏开始四处寻找路线逃亡。
“你怎么不行,我看行。”
“我来大姨妈啊,不行不行。”
“那确实不行。”柳飘雪算了算,“不对啊,我记得你这个月月中刚走。”
“你记错了。”崔敏看到了路过的诸葛正我,连忙跟他挥手,“世叔,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我正好有空。”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