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语音,可顾泽话里的内容却像一盆冷水,理智到让人感觉到寒凉:“方先生确定要的是顾某人的吻,而不是搭上李老教授的门路”
方敬严看着这个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有点意兴阑珊。
他想,这个男人大概不清楚自己这一刻有多迷人,平时被镜片遮掩住的美丽眼眸微微眯起,勾起的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清浅弧度,诱惑的就像某些特定环境才会生出来的精怪般,让人身不由已的被他迷惑,可他眼底眉梢那种笃定又神秘的气场,却又忍不住让人想要膜拜。
这个男人此刻美到让方敬严忍不住想,如果真的能换到他的吻,那也是个十分不错的事情。
可顾泽下一句话,却让方敬严有些失望。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太聪明都是件十分扫兴的事。
连他都忍不住意乱情迷了那一瞬,而让他这般的对象,却冷静的窥破他的真实目的,毫不留情的戳破,此时连方敬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涌上心头的情绪究竟是遗憾多些,还是什么其它别的滋味。
顾泽看着眸色复杂的方敬严不为所动,良久,对方的男人低低的闷笑出头,手撑着头,斜斜的睨着顾泽,说不清是玩笑还是自嘲的开口:“我倒真心想换你一个吻,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送你一个问题,至于其它”
方敬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第二天中午,在酒吧包间里沙发上醒过来的邵大少,完全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打电话给顾泽。
翻了翻记录,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打电话给了顾泽,想来是他把自己送到房间里的,于是躺在沙发上揉了揉痛得快爆掉的脑袋,一面给顾泽打了个电话。
“阿泽,昨天麻烦你照顾我了。”邵大少翁声翁气的道,声音里还带着刚起床的茫然。
顾泽顿了顿,开口:“你还记得昨天说了些什么吗”
邵大少眨了眨,只觉得头疼欲裂,昨天晚上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记得了,我喝断片儿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啊”
“我想知道,关于你说我性冷淡的事究竟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顾泽的语调不高不低,可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却总有那么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竟然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果然是喝多了啊。”邵卫荣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片刻后理直气壮的叫道:“你难道真不是性冷淡”
“你说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你周围别说女人,就连男人也没有看到一个,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是什么”邵卫荣好像终于找到机会,把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通通快快的和当事人一吐为快:“你有什么问题和我们说嘛,害我和赵慎独这么多年都怕伤了你的自尊心,提都不敢提。”
电话那头邵卫荣还在那里自顾自的准备说:“有病不可怕,哥们咱们有钱有人脉总能找到冶的法子,讳疾忌医可不好啊。”
电话那头顾泽已经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看也不看的就把邵卫荣的号码直接拉黑。
顾泽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这段时间还是别让他看到邵卫荣比较好,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他弄死。
c他在意她
顾泽合上手里的资料,揉了揉眉心,端起的咖啡抿了一口,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修长的指点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这是顾泽遇到难以解决问题时习惯性的动作,这一次的事情顾泽感觉有点棘手,不是因为问题难以解决,恰恰相反,而是他花尽心力收集上来的资料里,显示建虹的工程没有任何问题。
发现不了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思绪不禁回到一周前那个夜晚,方敬严最后在自己手心写下的一那个字,周。
周家
是指和傅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