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恢复如初不太容易,我会尽力去做,我想,最多三个月。”说完,他看了看莫言的肚子,孩子出世大约只要两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他要恢复到和从前一样的水平,医生其实是说恢复到跟从前一样是不可能的,但他徐子墨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那就三个月吧,三个月后,我就回苏州去了,言言有时间去看看爸爸,把孩子带去。”莫少峰道。
“爸爸,为什么您还没到退休的年纪。”莫言道。
“哪里还等到退休爸爸早就盼着回去养老了。”莫少峰道。
“可是”莫言本想说为何不在京都养老,但想到苏州老宅那爆被他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莫言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过是半年光景,她想徐子墨想到彻夜难矛而爸爸与妈妈这一生,她突然觉得之前埋怨爸爸抛弃自己,是多么可耻的想法。
这一顿年夜饭,有徐子墨和莫言陪着,只觉得是此生吃的最好的一顿饭,饭后三人在一起看了节目,莫言和徐子墨陪着他缓步走到海边的别墅,又看着两人慢慢折回去的背影,莫言大腹便便,有些蹒跚,与徐子墨手牵手,一切都那么美好。
“含笑,我们的女儿比你幸福,她遇到了徐子墨,而你,遇到的是我。”莫少峰这般想的时候,笑了一下,笑得那么苦涩。二十多年来,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当初的天真幼稚,可沈含笑竟是连让他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那般决绝,似乎是她抛弃了他,可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沈含笑,她是个真正懂爱的女子。
这一夜,窝在徐子墨的怀里,莫言半年多来,睡了第一个好觉,一直到天亮透了,才醒过来。徐子墨正和肚子里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他把手放哪儿,小便往哪儿态一会儿是这个出脚,一会儿是那个出脚,莫言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似乎听到了一阵婴儿“咯咯咯”的笑声。
“子墨,韩梦溪她疯了。”莫言想起自己干的好事,抱着徐子墨的脖子道。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徐子墨眼睛都没离肚子片刻,说完,又开始玩起来了。
“你是不是该去做训练了”莫言看了看时间,昨晚睡觉前,她问过警卫员了,每天八点到十二点康复训练,下午两点到五点是散步时间,每天七个小时。而现在,已经九点了,这人怎么还在躺着
“乖一点,不许让妈妈难受,否则回来对你们不客气。”徐子墨对着肚子恶声恶气道,一反方才人家陪他玩时的温和。
“呼”莫言长叹了一声,望着天花板半天无语,这是,还没出生便杠上了莫言推了他一把,道:“去吧”
莫言摸着肚子,看着徐子墨行动自如的双腿,他带去的兵找到他时,他身受重伤,还端掉了对方一个班,最后一打中了他的腿,在雪地里爬了二十里路,全身六处骨折,他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是“不许让我老婆知道”然后便晕死过去了,真正昏迷了半个多月,连医生都说没救了,可他活了过来。
在整整躺了三个多月,每日里便是打听莫言的消息,听到她想他难过,他也会流泪,听到她怀孕艰难,他就会在心底里说些威胁宝宝的话,知道她要过来生孩子,他高兴却又紧张,他知道她来了,必然会发现他,他就忐忑不安地想要躲着她,又想要接近她。
他不是什么大神,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到底是个普通的男人,是一个女人的男人,有血有肉有情感,做这么多,只为了一纸结婚证,让一个女人成为他的妻子。
想到这次回京后,莫少峰会离京,他心里筹划的那一系列人员调动的方案,莫家,就真的要成为过去了。莫言到底是莫家的人,徐子墨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扶着她的双臂道:“老婆,你有什么想法”他问的是针对莫家的事。
“爸爸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