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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七年前本就是学校里让人羡慕的一对,子墨是个重感情的人。”
肖涵收起报纸,将那堆资料推到莫言面前,道:“你还小,当以学业为重,我也了解过情况,子墨也希望你能够去美国好好学习,将来报效祖国。”
莫言眨了眨眼,似乎这样就能把眼底的湿意眨没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抱起资料,连带着那张飞机票一起,转身要走。
“言言,桑伯伯去世,我也很难过,节哀顺变”
“谢谢肖老师”
肖涵看着莫言沉寂的背影,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这个孩子年纪这么小,却承受了太多的变端,如果她是坚强的,她当能够成长起来,可是这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无人之处,她总是叫自己肖姨的,这次却是很客气地叫肖老师。
“”姚真爆了句粗口。巴拉巴拉地翻着桌子上那一大堆的资料,三个人都是气难平。
“凭什么,凭什么,四儿不想去,竟然逼着她去。”
莫言笑了笑,道:“是我自己的错,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她不愿意赚以他为理由,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为了她,居然要她赚去那个遥远得在天边的国度,可这有什么,如今身在何方,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莫言很冷静地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换洗的衣服,莫言连收拾的冲动都没有。依然是一个绣花小袋子,里面是那根用子弹头做坠子的项链,莫言递到姚真的手里,低声道:“有机会帮我还给徐子墨。”还是不见面的好,不能给别人任何压力。
“言言”三只扑了上来。姚真哭得声嘶力浆道:“不,我要申请,我要陪你去,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
莫言没有说话,只流着眼泪,她告诉自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流泪,因为她们是自己的姐妹,“如果你们想让我放心,就争气一点,将来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等我回来喝你们的喜酒”
“好,说话算数,一定要好好回来喝我们的喜酒,你要不回来,姐就打一辈子光棍,让你死不瞑目”
莫言有些想笑,泪却流得更多了。
军演在最后关头,夜幕已沉,战场上依然传来时而密集时而稀疏的声。传达室里,电话铃声作响,通讯员小李站在门口,看着在地图前冥思苦想的徐子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是谁”徐子墨抬头道。
“首长,是外面接进来的电话,找首长的。”
“萧成”
“我去看看吧”韩梦溪绕过桌子往外走。
韩梦溪在外面站了三分钟,复又深呼吸几口,才进来,换上一张笑脸,道:“子墨是刺影打来的,言言回来了”明天早上十点钟的飞机往纽约。
徐子墨呆愣了一会儿,整个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过了片刻,才听到徐子墨道:“就按照调整后的战术发起总攻,明天早上九点前打扫战场”他的声音似乎没有变化,萧成和卫潦却能够听出他声音里激动的。
在一片答复声中,韩梦溪微微低下了头。
其实是早上十点钟的飞机,莫言却骗了三只说是下午三点钟的飞机。莫言不喜欢别人送,她面临过两次死别,再也承受不了生离的苦。莫言拿起宿舍里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八点半的作战指挥部,萧成坐在徐子墨面前吃着早餐,边讨论着这场军演。一大堆的手机中,周杰伦的三节棍突然响起来,有些幼稚,萧成难得红了次脸,冲过去拿起手机,两步出了作战室。
“这小子,一结束就有美女召唤啊”卫潦摇。
“成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呢,怎么卫哥,你羡慕了”韩梦溪边说边看徐子墨的脸。
萧成拿着手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