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缓缓落下,余晖血红。古城城外一片肃杀之气,略显残破的小城已然被一支军队团团围住。阵前,一名三十来岁、青盔青甲的大汉跃马横刀,来回走动,左手直指城头,嚣张无比地骂城叫阵。
“城上狗官,汝等不降不战,却待如何?谁敢下城与我一战,若能胜我一招半式,我愿退军饶过尔等。可有人敢与我一战,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城楼上,众人面色激愤,校尉许尚怒道:“好大胆的贼子!将军,请准我出城与此贼一战,我定要斩此贼首级献与帐下。”
我初次经历古代战阵,对这战场厮杀是陌生的很,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朝孙乾望去,他看我询问的目光,点了点头。看来是要让许尚出战!
“好,我准你出战。切记,莫要大意!”
“得令!”
城外,贼军首领叫骂不停,却不见有人出战,正得意间。忽然,只闻城中战鼓擂起,城门洞开,一支百人骑军从城内杀出,分两边一字排开。当头一名年轻小将,一身黑色铁甲,挽一柄钢枪,正是校尉许尚。许尚勒马举枪,怒喝道:“你这贼子,口出狂言。且报上名来,本将枪下不杀无名之人!”
“黄口孺子,这般不知天高低厚。哼哼,便让你死后做个明白之鬼,我便是氓荡山猛虎寨寨主杜远杜子烈,你城中是否无人,竟派你这小儿前来送死。哈哈哈”
“贼子,废话少说,枪上见功夫,放马受死!”许尚怒道,打马上前,奋起全身力气,手中钢枪疾刺出去。
杜远一声冷笑,手中九环钢刀抖展开来,刀刃泛点凌厉的光芒,只一刀便将刺来的钢枪磕飞,刀锋顺势斩向许尚颈部。
许尚一见钢枪被架飞,已知不妙,顾不得收枪,急忙俯下身形,堪堪躲开凌厉的刀锋。但头顶铁盔已被削飞。一个回合,许尚竟然已然被逼的狼狈不堪,披头散发。只这一刀,许尚已自知不是对手,但身为武人的骄傲不容他临阵退缩。将牙一咬,许尚怒喝一声:“跟你拼了!”提马挥舞手上长枪一往无前,迅疾异常的刺出六十三枪,枪枪博命。
“当!当!当!当……杜远挥舞大刀连档六十三枪,看许尚气势已衰,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封开许尚刺来的第六十四枪,九环大刀带着风声当头斩下。
“嗖”…刀风近身,躲闪已然不及。情急之下,许尚只能仓促弃枪,抽剑格挡。
“铛”……剑身断,但肩头到背脊仍被刀劲透过,许尚顿时血流如注。
城上林豹看得不妙,大声喊道:“许尚,快快回城,你不是对手,城下骑军快救许校尉回来!”
城下一百余名骑兵一拥而上,拼死救下许尚逃回城中,随即紧闭城门。杜远也不追赶,只是在策马立在阵前,哈哈一笑。笑罢,右手提刀一指城门,喝道“汝等不自量力。今日天色已晚,且饶了尔等,明日一早,给我答复,是降是死,任尔选择。如若明早还不开城投降,本大王就挥军攻城,到时便是人畜不留。收兵!”
城内,一众士兵将已然昏迷的许尚从马上抬下,殷红的鲜血已印满半边身子。林豹从城头上冲了下来,粗粗一看许尚伤势,忙不叠大声喝道:“快叫大夫,再迟就来不及了!”
这时,我与孙乾等人也从城楼上下来,周围士兵让开一条道路,我进到人群里面,只看到许尚那骇人的样子,失声问道:“许尚伤势如何?”
林豹面色悲愤,沉声回道:“禀将军,许尚肩头被那杜远的刀劲所及,已伤及内腑,颇为严重。我已命人去叫大夫前来医治。”
“林校尉,这贼首杜远的武艺当真的如此高强?”孙乾焦虑地问道。
“是的,孙大人。刚才我在城头观战,见此人刀大力沉,刀法精湛,刀锋之上,更隐然有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