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方近又觉得不对。神医方家再怎么说,也是救治过当朝历代皇帝的家族,祠堂里的圣旨和御赐金牌,就是最好的凭证。就算方家再穷,也没穷到向别人借钱的地步。
另外,也正如张大狗说的,方家世代勤俭持家,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张大狗说的有模有样,也不像作假,方近也没啰嗦,直接问道:“多少钱?”
“你等等!”张大狗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算盘,啪嗒啪嗒地拨个不停,过来五六分钟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你大概欠我一百两银子”
没等张大狗继续说下去,方近就取出钱袋,掏出一片金叶子,递了过去。张大狗面上一喜,就要接过来,方近却把手缩了回来。
“借据拿来?”
前面这个人,就是泼皮无赖,要是自己还了钱,对方还拿着借据过来要钱,岂不又要头痛。再说了,他还怀疑张大狗是不是真的借过钱给方家,既然撕破脸皮,就要分的清清楚楚。
方近也决定了,就算方家真的欠钱,张大狗拿不出证据,他也坚决不会还钱的。
“借据?什么借据?我说你方家欠我钱,你方家就欠我钱了,还要什么证据!”张大狗蛮横地说道。
“你越这么说,我就越要问清楚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呢。”
方近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周围的人纷纷点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可是你也要说个所以然来,不能无缘无故就说别人欠你钱呀,这样做,是会被打的。
“好!那我就跟你说清楚,你给我认真听好了。”张大狗神色一正,朗声喝道。周围人都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想听听他的说法。
“恒元四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爷爷方横,他施舍我两钱银子。从那以后,方横每个月都会施舍我四五次,每次都在两钱银子以上。
直到恒元十五年,方横去世之前,都一直在施舍我,从来没有间断过。
方横去世之后,你父亲方浑又开始施舍我,比方横给的还多,每次施舍我五钱银子,每月总会施舍我四五次。直到恒元二十六年,就没有间断过。”
方近琢磨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张大狗说这些,跟方家欠钱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大声问道:“明明人家好心施舍你嘛,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还说人欠你钱呢!又你这么做人的嘛?”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都搞不明白,施舍别人,到后来却反而成了欠钱的人。
“你们懂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张大狗大声喝道,众人也真的静了下来。
这里边肯定还有隐情,大家都想听听,张大狗接下来怎么说。众人心想:‘张大狗刚才说了,方家遇到困境,那方近也没有反驳,看来是真的。说不定这张大狗拿着方家的施舍之后,白手起家,富裕了起来。看到方家有难,就把之前得到的施舍,全部还了回去,还借给方家一大笔钱。
却没想到,这方近不务正业,净知道败家,张大狗看不下去,才会恼羞成怒’
当然,这都是众人的猜测,一切还要看张大狗怎么说的。
在众人的注目下,张大狗神态自若,显得自信十足。“自从方浑去世之后,方家遇到困境,我也是知道的”
听到这里,众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方近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
“我张大狗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可你最近频频出入秋月茶楼,如此奢侈糜烂的行为,我实在看不下去。”张大狗慷慨激昂地说道:“按照方横每月施舍我一两银子,方浑每月施舍我二三两银子来算,你每个月应该施舍我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