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apr23:57:35 cst 2015
古代汉语,数中文系里面最是枯燥的一门课了,窗外的阳光正好,偶尔有风吹进来,舒服地让人想昏昏欲睡。
“谏太宗十思疏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c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古越戴着厚厚地瓶底眼镜,抱着手里的古代汉语书,古腔味十足地念着,摇头晃脑悠哉地穿梭在教室中。
“旧唐书曾赞扬魏征的奏疏“可为万代王者法”。对于魏征这篇奏疏,唐太宗非常重视,说它是“言穷切至”,使得自己“披览亡倦,每达宵分”。 由此可见它在封建时代的重要意义。即使到了现代,文中“居安思危,戒奢以俭”的观点,也仍有值得借鉴的意义。”
发表完自己的观点,古越抬头,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目光望向窗边的一排座位,突然出声道,“叶轻染。”
“你来谈谈,你对古代君王的治国之略有何见解”
古越一般在课堂上很少提问的,对他们的管教也很是松懈,所以致使好多学生上古代汉语课都是懒懒散散的,毫不放在心上。
不少学生都抬起头,好奇地瞧着古越,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是想干嘛
阿染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脸色有些黑,默不做声地垂下眼睑,隐过眸中神色,他站起来。
依旧是面于无表情地一张脸,淡淡道,“ 君,当以智,治吏引纲为治国之关键,治国用能,而不用贤,不以人善据,而以人性自利为基,凡治之极,下不能得。夫圣人之治国,不恃人之为吾善也,而用其不得为非也。恃人之为吾善也,境内不什数;用人不得为非,一国可使齐。为治者用众而舍寡,故不务德而务法。夫必恃自直之箭,百世无矢;恃自圆之木,千世无轮矣。自直之箭,自圆之木,百世无有一,然而世皆乘车射禽者何也隐括之道用也。虽有不恃隐括而有自直之箭c自圆之木,良工弗贵也。何则乘者非一人,射者非一发也。不恃赏罚而恃自善之民,明主弗贵也。何则国法不可失,而所治非一人也。故有术之军,不随适然之善,而行必然之道”
古越抬头,震惊地望着他,有些不敢置信这番话怎能出自一个十岁地少年之口,还能有这般见解,倒是叫他这个老头子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好”古越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厚底眼镜,目光隐隐有些激动,“以后你就是专门负责我的课业的课代表了。”
转身,合上手里的书,古越走到讲台上,收拾着课本,“好了,下课”
“叶同学,有空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古越话一出,班上所有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聚到阿染的身上,有惊讶,有奇怪,有佩服,还有些莫名其妙。
他刚才那一番话全是古言文,一遍既过,班上就算有人听懂了,却也没有完全理解,表情都有些茫然。
每个人望过来的表情都各不一样,阿染在班上很少说话,简直是低调的不能在低调了,致使同为一个系的同学,竟没一个人认识他。
出了校办公室,阿染手里捧了一推乱七八糟的书,什么楚辞啊,帝王谋啊c古汉语鉴赏之类的,都是刚刚古越塞给他的,还说让他多看看,多学习学习,阿染的脸黑了黑,想他自幼生在古代,自懂事起便被教导着识文认字,词文诗赋,兵法谋略,他哪样不会,随意捡了几本书,阿染抱着出了校导室。
古越在自己课上收了一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