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心脏的位置。
秦泠儿将食指轻按于那颗红痣,汎尘却疼得捏紧眉宇。
秦泠儿确定了汎尘痛疾的部位,却觉得很困惑,区区一颗红痣而已,怎会引起如此大的痛疾?秦泠儿拿起汎尘的手臂,放在木桶边缘,双指按在他的脉搏之上,气息不畅,偶有滞顿,淤血积蓄,体内毒气紊乱。尸毒会致命,此刻却不是关键,汎尘所泡的药浴正有去湿气c尸毒的疗效。
秦泠儿点燃一支蜡烛,在蜡烛上撒上白色粉末。随后便从药箱里取出一块折叠的犀牛皮,摊在自己双腿之上,四排长短粗细各异的银针。
秦泠儿取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随即抿着银针,扎进红痣。
汎尘疼得身体不自觉地抽搐。
“对不起,少爷。”
秦泠儿低声道歉,手却没有停止。
随着银针的不断深入,红痣处溢出些许浅色的血水。秦泠儿拔出银针,放入一个空瓶子,从药木盒子上取出一个小指大小的瓶子,将红痣处的血水剥进小瓶子,盖上瓶盖,放回药木盒子的隔间里。
“少爷莫怪,泠儿不才,目前还不知道病根。”
秦泠儿略抱歉地说道,替汎尘加了一桶热水,刚跨出门便绊了一跤,面朝下狠狠摔了一身。
“吉宝!你干嘛堵在门口?”
秦泠儿摔一跤倒,也不怕疼,就是可惜了她端着的药,洒了一地,她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粉末,一脸委屈。
“对不起,我太累了,坐在门口就睡着了。”
吉宝见秦泠儿快哭的样子,连忙道歉,吉宝来回奔波,精神上又受了不少刺激,确实有些困倦,又嘟囔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实在不行,我再重新帮你采一回便是,这满院子都是药材,又不缺。”
“这几味药材可名贵着呢!又不是说摘就能摘到的,说长就会长出来”
秦泠儿愤愤地离开,走进另一间木屋。
“呼~~”
吉宝趴在地上大吸一口,药粉纷纷吸进吉宝的鼻孔。
吉宝走到另一间木屋的门边,对着里面的秦泠儿说道,“竟然这么重要,那也不能浪费,我全吸了,要不,你研究我吧,算我欠你的,还你,你说吧,要肉还是要血?”
“你全吸了?!你疯了吗?”
“对啊”吉宝话还没说话,鼻孔里流出透明的鼻血,如涓涓流水,他仰起头说道,“鼻血要吗~~~~”说完便晕乎了,倒地不起。
“吉宝?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吉宝?你说话呀!你能不要瞎添乱吗?!”
秦泠儿摸索着,终于摸到门口一坨软软的吉宝,他翻着白眼,鼻血还在流,却没人看见,他若这样死了,也没人看得见。
秦泠儿跑到外面的小院子,取了几根晒干的草药,随便扭了几下,回到门口,一摸到吉宝的鼻孔就往里塞,跟瞎子摸鱼似得。
“鼻血?鼻血!对哦!不能浪费!”
秦泠儿连忙跑回木屋,取了一个空瓶子,她拔掉草药,把瓶口抵在吉宝的鼻子边,她看不见,不确定透明的血液是否流进了瓶子,她摸了摸,确定吉宝的后脑勺,然后用力拍了拍。
吉宝此刻若有意识,一定会有想死的心。
秦泠儿重新替吉宝塞上止血草药,然后起身盖住瓶盖,凑在耳边晃了晃,听到液体晃动的声音,邪恶地一笑,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果然本性难移,只听她满意道,“吉宝,就算你死了也没事,后人都会记住你,等我研制出新药,就取名叫‘吉宝’,你就功垂史册c名留千古了!”
“等下!少爷!”
秦泠儿想起汎尘差不多该添热水和换药了,将装着稀有透明人血液的瓶子妥善放好,重新端起一个药木盆子,一脚跨过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