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见血,只需要死亡。
洛奇和魁拔站在人群里,魁拔留心观察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亚特。洛奇却只望着罪恶柱上的夕瑶,她怎么会被绑在上面?
“那么,开始行刑吧,老规矩,一个个来,只要不死得太快,抢了后面人的机会即可。”亚特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死死盯着罪恶柱上的夕瑶。
刑场上的人都是死者的家属,他们被赋予权利,可以惩罚罪恶之人。众人皆掏出自己带来的武器,都怒视罪恶柱上的女孩。
“我先来!”一开始的妇人拿起一把长剑,朝夕瑶的胸膛刺去,贯穿她的身体,剑头发出一声脆响,是抵在罪恶柱上的声音。
夕瑶承受着撕裂的疼痛,喉咙发出一声闷哼,都觉得钻心的疼。
妇人拔出长剑,看着夕瑶吐出鲜血才略微满意。
“夫人,这第一下就是想要她的性命吗?”亚特问道。
“她对我儿做的事,何止这么简单?”妇人想起儿子的死状,不忍泪下。
紧接着,后面的人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一时间,夕瑶身上到处是伤口,血液染透她的白衬衫,哪怕夕瑶是个死人,他们也不会停手。
夕瑶伤心,她一直不反抗,只是不停地流泪,她还是被世人遗弃了,即便是这个新的世界,依然容纳不下她。
“住手。”远处传来一道熟悉而冷漠的声音。
夕瑶抬头望去,是带着面具的汎尘。
汎尘身后的吉宝,远远地看到受苦的夕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亚特坐起身,“汎尘?你不会还想偏袒这个妖女吧?她差点杀了木芷凝!”
汎尘没有回答亚特,而是径直走向罪恶柱上的夕瑶。
“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吗?”夕瑶吃力地说道,她每说一个字,伤口里就流出一些血。
“我该如何相信你?”汎尘看着夕瑶遍体鳞伤的身体。
夕瑶不懂,汎尘为何用如此质疑的目光看她?她朝着他望着的方向低头看去,尽管她身体到处是伤口,到处在流血,却依然有很多伤口在自己愈合,此刻,她膝盖和小腿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
“我我不是妖女,我没有想杀她我没有杀人”夕瑶哭着说,声音很轻,很轻,却很诚恳,她恳求他相信她是无辜的。
亚特听不见汎尘和夕瑶的对话,只是在远处大声催促道,“汎尘,木芷凝还生死不明,你就这么急着救新欢吗?!”
汎尘抬起手,拂过夕瑶脸颊上的泪痕,平淡地说道,“那个叫夏夕澈的人,他爱过你,爱得很认真。”
夕瑶吃惊地睁大眼睛,仿佛眼睛睁得越大,耳朵就会越好使一些,她恨不得将汎尘的一言一行,每一道目光都录下来,珍藏起来,一定会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夕瑶忍不住又淌下泪,这一次眼泪是特别的,眼泪不咸,仿佛是甘甜,是久违的感动,是暖人的触动。她露出幸福的笑容,苦尽甘来的滋味,尽管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很怪异,她却觉得值得,这是对她的宽慰,是对她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认可,她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没想到会换来他的肯定。
“可我不是他。”
汎尘依然平静地说道,没有任何情感的流露,仿佛说话的人与他无关。
“什么?”夕瑶仿佛断片了,耳朵“嗡嗡”作响,她难以置信,这前后两句话真的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口吗?
汎尘垂下抚摸她脸庞的手,抬起另一只手,长袖滑落,露出一只白皙的手,纤长的手指握着一个木桩,足足有夕瑶三只手腕那么粗,两头为尖,似箭头,木桩上刻满金色的符文,木桩的尖端抵在夕瑶的胸膛上,重新刺破她的皮肤,一点点插入。
夕瑶如天堂跌入地狱,希望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