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这是规矩。
“我们不常见面,我每三天去他家楼下走一圈。如果晚上11点到12点间他房间中的那盏红色台灯亮着,就代表有新的任务要交给我。第二天上午十点,我们就会在北海的湖边一同钓鱼,那时他会把目标的照片和简介放在信封里交给我。就这样,这个营生我一直做着。
“当然,有的时候我杀人也不完全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乐趣。比如有一次我跟踪我的目标时做公交车,旁边有两个小跟我挑衅。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下车我也跟了下去。在一个胡同的拐弯处,我从背后刺穿了他们的肺,那样的话他们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死的也会很痛苦。
“还有一次我在郦江度假,一个黑人在大庭广众下想要揍我,我一言不发的走开了。然后我悄悄在暗处跟踪他,一直跟到深夜。在他的酒店房间里,他正在和那个女黑人交配的时候,我用大火力手枪同时打穿了他们两个。”
胡硕停顿了一会儿,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然后他继续说道:“白霞,自从你跟了姜古诗那个畜生以后,其实我可以杀你们一万次。但我没有,我不忍心伤害你,也不想杀了你身边的伴侣而让你感到恐慌。然而我又无法放弃你,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离开你。我那个计策运作了八年,想让他看见丑陋的你,然后就抛弃你。没想到……没想到啊……”
“你对我和那个姜什么的,使了计策?什么计策?”
“你明明知道的,不要问了。”
“你再说说看嘛!”白霞似乎急于想让胡硕亲口说出来。
“我不想说!真的,亲爱的。现在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我什么要求都没有了。以前全是我的错,不提了那些了,只求你别再离开我好吗?你看,我们的年纪也不小了。”胡硕抓起了白霞的手,眼眶有些湿润了。
白霞微微一挣,没有挣脱,也就随他拉着自己的手,脸上又泛起一层红晕。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静静的坐着,各自想着各自心事。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再次打破了沉静。白霞一惊,挣脱了胡硕的手站起身来,脸上更加红了。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轻蔑的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两个人,然后他叹了口气:“小崔,你一天还有点正事儿没有了?隔壁那两个早该打针了你怎么还不去?你和他干嘛呢?”
胡硕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吼道:“好啊姓姜的,你又来捣乱了。我饶你性命都不知饶了几百次了,你还敢在我眼前穷晃?我枪呢?我枪呢?”说着开始摸索自己的衣服兜,不时抬起头看看“白霞”,示意她赶快帮忙一起找枪。
中年男人大声对“白霞”喊道:“小崔,你今天给他打针了没有?药吃了没有?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崔一边拉着胡硕,一边流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马上打,马上打,对不起主任。”
在中年男人的指示下,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冲进来把胡硕按倒在床上。小崔的手已经抖的拿不稳针筒,主任无奈的亲自为胡硕注射了一针安定剂。然后既气愤又惋惜的数落了小崔几句就出去了。
看着渐渐熟睡的胡硕,小崔走到床边,轻轻的拉起他的手,不禁垂下泪来。她望着这个满脸沧桑的男人,良久没有说话。
她伸手轻轻抚摩着这个男人已经明显稀疏发黄的头发,哽咽道:“我不是你的白霞,我是我自己。我希望我是她,如果我是她,你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你是个正常的人,我多么希望能永远听你给我讲故事,讲你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历史。老胡,你好好睡吧,我会永远留在这个精神病院做一个小护士,你在这里一天,我就会陪你一天。你每天跟我说话,我就每天都当你的白霞。我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