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用尽手段勾引他,她开始隔三差五的找方茉莉的茬,她故意又辞掉了一位阿姨,连拖地,洗衣打扫卫生这样的活都派给了方茉莉,三百多平米的大别墅,规定她每天跪在地上用抹布擦两遍,屋里的家具不能有灰尘,不能有水渍,不能有擦拭的痕迹。
早晨,方茉莉正跪在地板一寸一寸的擦着地,田静怡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果盘走过来,里面是鲜红诱人的进口大樱桃,她拿起一颗填在嘴里旁若无人的走过来,漂亮的黑色小羊皮鞋发出踏踏的声响,路过方茉莉身边时,那双脚不偏不倚的正好踩在方茉莉的握着抹布的手上,方茉莉疼的簇紧眉头差点没叫出声。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把脚抬起来,
“哎吆,真对不起,我没看到,你的眼神是不是很不好,看我走过来也不躲开。”
“你?”方茉莉气的面孔发白,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切都被坐在轮椅上的周世勋看在眼里,他把方茉莉叫进卧室里来,吩咐她,
“右边床下的的抽屉里有一个小药箱,你去拿过来。”
“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方茉莉把手伸在他面前,细长白皙的手指已经红肿起来,
“疼吗?”他柔声问。
他用棉签小心翼翼的给她把药涂在受伤的手上。
“辛苦你了,”他说,“她是我的妻子吗?是我爱过的女人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关心我?”
“也许是怀孕让她变的脾气暴躁。”
“可我怎么觉的,在这个家里只有你是关心我的,你,才像我的妻子。”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方茉莉的脸颊发烫,以前她就受不了他咄咄逼人的注视。
“我要下去忙了!”她急忙走了出去。
这天晚上,周世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一个农家的小院,开满了洁白芬芳的茉莉花,他和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孩抱在一起热烈的拥吻”直到方茉莉来喊他吃早餐他才从梦中醒来,这个梦是以前记忆的一部分吗?如果是,那梦中的女孩是谁?为什么记不清梦中女孩的面容?他很困惑,脑子里一团乱麻。
晚上,方茉莉照例来给他擦拭身体,擦完,又给他的腿部做按摩,
“你的手受伤了,今天就算了吧,别做按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事,上了药已经好多了,你的腿要每天坚持按摩,大夫说,还有希望。”她温和的说。
周世勋有些累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次他又开始做梦了,梦中,有一列长长的行驶着的火车,他和许多陌生的人坐在一起,列车开往未知的地方,后来到站了,他一个人在一个小小的站台下了车,一个年轻的女孩等在那里,他们抱在一起紧紧的相拥。
他又一次从梦中醒来,看到方茉莉竟然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他费力的抽出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世勋,世勋。”睡梦中的方茉莉竟然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转眼间,出院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周世勋的病情却丝毫没有起色,两条腿还是毫无知觉,他渐渐失去了耐心,变的自暴自弃,拒绝吃药,拒绝热敷,拒绝按摩,任凭方茉莉好言相劝,也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让他这样必须依赖别人才能活着,他宁可有尊严的死去。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吃不喝,方茉莉急了,打电话找来一个开锁的师傅强行打开了他的房门。
“赶快滚!”周世勋怒吼道,随手扔出一只白色的玻璃瓷杯,正砸在方茉莉的额头上,顿时鲜血淋漓,
他吓到了,“对不起”赶忙找来纱布为她止血。
“她痛的厉害,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尽不住大哭起来,想到如今与他已成陌路却依旧委屈求全的照顾他,他却自暴自弃,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