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昕,他太过成熟稳重,许多事都不让他们插手,连当年报读军校,都是自己做的决定。跟他们的关系也不亲密,每年有几天假回来,也多半跟朋友聚在一起。
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娘俩坐在一起推心置腹,提起那早已经离去,却深埋在彼此心间的亲人,“他怎么说”
“爸爸说您别扭又小气,可他就爱您这样,他说他花尽一生的力气,就是要把您宠成这样的小女人,到时候谁也不敢接近您,他才可以不用担心有人会觊觎您的美好。”慕岩顿了顿,继续说:“我的回答也是这样,我花尽所有力气,就是要把欢欢宠成这样,我爱她,不是只爱她的表象,我爱她的所有。”
慕岩这番话,有一半是说给言若听,还有一半是说给白柔伊听。他希望她能明白他的用意,希望她能够及时放弃,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费力气。
绕来绕去,他还是在为卢谨欢说话,可这次,言若却似乎没有反对,她叹了一声,拍了拍慕岩的手,说:“妈妈大概能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岩儿,你已经长大了,我干涉不了你的决定。我会试着去接受她,希望她真如你说的那般好。”
言若松了口,慕岩大喜过望,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母亲,激动道:“妈妈,谢谢您。”
言若拍了拍他的肩,为了儿子这声谢,为了儿子的幸福,也许她真的该放下了。即使她是卢文彦的女儿,即使慕家与卢家,曾有那么深的仇怨,她相信,这个女孩子是真的爱她的儿子。
白柔伊站在一旁,默默听着慕岩说的话,他每说一句,都像在她心上扎刀子。她知道他是故意不避开她,当着她的面说这番话。
那一字一句,让她心如刀割。
他是这个世上最残忍的男人,他明知道她对他的情意,他却这样对她。他知不知道,她的心会有多痛眼泪滚落下来,客厅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她快要窒息了。
她不敢再待下去,抹着泪跑了出去。慕岩看着她的背影,心底并不好受。他一直把她当妹妹,他对她的感情只有感恩,他分得很清楚。
言若也看到了,她叹了一声,说:“你去劝劝她吧,我看得出,她是真心爱你。”
慕岩想了想,最终还是起身走了出去。白柔伊跑到院子里的花坛边,终于泣不成声,她掩面哭泣,她不甘心啊。她比卢谨欢早认识他,她默默守护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最后她比不过一个平凡的卢谨欢
呜呜呜,老天,你对我太残忍了,我恨,我不甘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这样对我
慕岩走出大门,看到白柔伊坐在花坛边掩面而哭,他心里十分难受,慢慢踱过去。他在她身边坐下,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白柔伊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说:“慕岩,为什么不可以爱我”
慕岩看着她,没有躲开她充满怨恨的眼睛,说:“我也想问自己,方渝离开的那三年,我想过无数次娶你,最后每当我要妥协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爱情不可以将就。对,我确实可以娶你,但是你是想要一个婚姻,还是想要一个爱你的老公”
白柔伊低下头,喃声道:“不可以两者都要么”
“柔伊,你对我有恩,我也确实想过报恩,但是我们都不可以将就。如果不爱你却娶了你,那不是报恩,那是让你跌进一个痛苦的深渊,十年二十年,当你的爱变成了恨,我负担不起。你是个好女孩,如果我让你在无爱的婚姻里熬成黄脸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那为什么她就可以,你也不是爱上她才娶她的。”
“是,我承认一开始我并不爱她,几次短暂的接触下来,我却慢慢被她吸引。她跟我实在太像了,无论是身世还是性格。看到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