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却又发现,原来无论她怎么努力,幸福总离她一步之遥,看得见,却永远都触摸不到。
她就像一个长途跋涉之人,翻过一座山,还有更高的山在等着她,等她终于精疲力竭时,前面却是一马平川。她以为终于到达了终点,没想到前面又出现一座山。
她永远都在翻山,翻完一座又一座,最后才发现,她永远都翻不完。
慕楚站在远处,听着耳边嘤嘤的哭泣声,心一阵阵疼。刚才他回到慕宅时,看到她开车出来,两车擦身而过时,他才发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他想也没想,立即追了出来。
他跟在她后面,看她漫无目的往前开,一阵心浮气躁。她怎么了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大哥打她了吗
他一直跟着她来到牛头山,这是y市有名的风景区,名字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却能将y市的全景都尽收眼底。上了山,他看见她下了车,缓缓往悬崖边走去,他吓得心都要停止了。
刚想追过去,就见到她停了下来,他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差点就被她给吓死了。直到她坐下哭泣,他再也忍不住下车,将外套脱了下来,缓缓走近她。
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显然受到惊吓,立即扭过头来防备的瞪着他,一见是他,她又放松下来,扭回头去继续哭。
慕楚挠了挠头,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的陪着她。卢谨欢哭了一会儿,见慕楚一点安慰她的意思都没有,她不由得来了气,抹了抹眼泪,扭头瞪他,“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怎么了”慕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见我哭好歹也安慰两句吧。”
“哦,你别哭了,哭死了我大哥正好重新找一个。”慕楚从善如流。
卢谨欢扑哧一声笑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哭又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她咕哝道:“没见过你这么安慰人的。”
慕楚偏头看着她,她脸上纵横着泪痕,跟个小花猫似的,他抿嘴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条手绢递给她,说:“把脸擦擦吧,谁惹你不开心了”
卢谨欢接过手绢,轻轻擦着脸上的泪痕,她没有说话,慕楚指了指她脸上的伤,说:“我大哥打的么我不记得我大哥有暴力倾向呀。”
“不是。”慕楚有好些天没回家了,自然不知道言若没死的消息。卢谨欢想了想,既然是一家人,就没有什么好瞒的,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慕楚震惊得合不拢嘴,困难的问她,“你是说言姨没死,被我妈关起来了”
“是啊,谁也想不到她就被你妈关在静安雅筑的地下室里,一关就是五年。”卢谨欢想不通什么样的恨会让人发狂到这种地步。
“难怪”慕楚说着,又突然住了口。
“难怪什么”
“没什么。”慕楚想了想,又道:“你知道上次我让你去我妈的书房拿书的事么,其实我早就觉得有蹊跷,我也进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所以我让你去。后来没听你说有什么发现,我以为是我多疑,真没想到我妈会把言姨关在地下室里,当年言姨出车祸,我跟爸赶到时,我妈已经把言姨送进了火葬场,说不让我爸看到言姨最后一面。为此,我爸气得一病不起,然后两年后也跟着言姨去了。”
这是卢谨欢第一次听慕楚提起那段往事,不由得唏嘘不已。不得不说阮菁已经爱到变态的地步,能够这么残害情敌的,估计世上少之又少。
“大嫂,你说你脸上的伤是言姨打的在我印象中,她是一个连蚂蚁都不忍踩死的女人,唉,真是世事无常啊。”慕楚长叹一声。
“其实我也没想到她会出手,估计是我的某个动作激怒了她,慕楚,我生气不是因为她打了我,而是因为你大哥的态度。”卢谨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慕楚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