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你应该猜得到。”
双拳紧紧一握,祝道胜哼道:“但是跟你一路,危险更大吧?我这样回去,凭借着十余年的功劳,应该还能够换得一线生机。可是,你这边,目前为止,我看不见胜算。”
“很多时候的选择,是一场豪赌。赢了,破茧成蝶。输,此终结。好好想想吧,该怎么做。不打搅了,你休息吧。”
起身离去,从一开始,宁越没打算自己住这间房。他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其实在隔壁。
再一次只剩自己一人,祝道胜咬牙一哼,颤抖的手从胸襟翻出了一枚银质挂坠,做工很朴素,有着一股廉价的味道。
“娘,你一直教诲我,算知恩图报,也不能为虎作伥,可是我一直骗了你那么多年……这一次,孩儿该如何选?”
……
船只进港,早已准备好的踏浪宗之人连忙赶赴到等候的位置,张罗着停靠之事。
不过,这一次好像有些不对劲,放下通行的木板没有出现,却是几道身影一纵,直接从船舷跃下。落地后,一言不发,朝向港口出口而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船发生了什么?”
一名踏浪宗之人急忙询问,然而,他靠近的身形却被一股无形之风阻挡,根本靠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四道高矮不一的身影越走越远。
“不好,出事了,赶快船查看!”
与此同时,躲在港口唯一出口位置暗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退去。
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宁越一直在留意着四周动向,他倒有些诧异,没有料想的伏击。似乎,辉剑宗对于他们能在这一次从梦魇岛返航之事也很不肯定。但是,有了刚才船只停靠的不正常,恐怕今天无论如何,辉剑宗都会猜到,自己回来了。
“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岚利按了按自己遮掩面孔的帽檐,余光一瞥,留着四周动向。
宁越回道:“按照计划来,先去茹水镇。那里归佐龙塔管,一个与辉剑宗一直有些敌对的势力。他们不至于帮我们,但也不会容许辉剑宗在他们的地盘乱来。”
但是很快,宁越发现自己的盘算落了空。辉剑宗并非没有准备,只是好像不打算在踏浪宗的港口动手。而且,似乎料到了他们一旦靠岸,会前往的将是佐龙塔管辖的茹水镇。
必经之路,一队人马严阵以待,瞪大双眼打量着路经过的每一人。
看到对方之人有几人开始指向自己这边时,宁越知道躲不过去了。在那些人手,同样握着一支卷轴,想必是当初自己见过的那种通缉令。
“不自量力。”
轻哼一声,羽茱第一个踏出,却不想被宁越横臂一拦。
“一旦在这里出手,恐怕我们进不了茹水镇了。佐龙塔不怕得罪辉剑宗,但也不可能看着我们将祸端引入他们的地盘。”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原路退回去吧?我想刚才我们从船下来时,辉剑宗通报的人传信的应该不止这一边。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身后也会有追兵的。所以说,一不做,二不休。”
邪魅一笑,羽茱探出衣袖的雪白小手一泓赤光凝为尖锐锋芒。
“不,我的意思不是不打。而是与其这样厮杀,不如将动静再闹得更大一些。这一次,月阎教得势,辉剑宗攀炎附势也水涨船高。对于这一点,佐龙塔根本不太高兴。所以不妨试试,他们愿意接纳我们,还是害怕殃及池鱼而排斥。”
话音落时,宁越独立一人面对着数十名辉剑宗强者的目光,重重踏出,抬手一掀扯去遮掩用的斗篷。而后,放声一吼,声如春雷绽放。
“不用那么麻烦再去看通缉令了,那面可没画我的长相。你们运气不错,找对人了,杀了葛浩杰与狼凋的是我。但是,遇我,同样也是你们的不幸。因为,你们将没命离开这里!”
铮——
赤光滑落,冰冷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