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这里给人的感觉更好,更温馨舒适,没有宗门中的勾心斗角,却有几分家的温暖。让我大胆猜猜,兴许这才是翼狩宗最初创建的目的吧,不求闻达,但建一方乐土安居。”
前方,听到宁越发言的舒括双眉微微一翘,很快,又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大堂中,宴席已经摆下,风格很是粗犷,长条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基本都是兽肉,从头到尾,四肢躯干,肚腩内脏,应有尽有。煎煮炒炸,切丝切块,丁末穿串,各显一方手艺。
在各种兽肉的盘碟旁,也有些其余菜蔬,多是竹笋菌菇,绿叶青菜很少。想是冬季,山中难觅那样的食材。
“不知有贵客到此,只有些平日里所吃粗陋食物,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舒括抬手一请,示意宁越上座。
宁越却直接在末席坐下,拱手回道:“这般丰盛招待,怎敢嫌弃?”
“我爹说的是实话,不是客气。平日里,也就是这样吃,只是不会这样都摆在一起,大家一同就餐而已。”
舒全直接在宁越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其余翼狩宗之人依次到来,进入席位,年轻人不少,多是中年,也有老者,也都挺随意,没有行礼,只是与舒括招呼一声便入席坐下。
眼见众人到齐,舒括举杯喝道:“各位,今日我翼狩宗难得有贵客到访,所以召集大家一起来热闹热闹。犬子舒全所说,这位宁越小兄弟两次救了他和缇缇,那就是我舒家的大恩人。来,大家敬他一杯!”
酒是翼狩宗自己宗门中酿制的果酒,闻着就一股芬芳香甜迎面扑来,宁越平日里很少饮酒,此刻也是随礼饮上一杯,只觉微甜中带着几分酸涩刺激,味道倒也不错。
宴席上很热闹,也许是平日里习惯了,翼狩宗众人的吃相有些随意粗鲁,不少时候直接伸手抓起大块肉啃着,也有几分豪迈。
一旁,舒全笑道:“他们就这样,不习惯客气,如果宁越兄想吃些什么,最好快点递筷子。不然,可能什么都不剩了。”
“无妨,随便尝尝就好,岂敢反客为主。”
宁越赔笑一声,目光缓缓扫过宴席,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突然间,心中又想到什么,凑近舒全,问道:“好像,在座的各位都是居住于此。而之前那位竹叔,却是一直独自住在那座竹林之中?”
握着筷子探出的手突然一滞,舒全尴尬一笑,瞥了眼首座的舒括,得到对方轻轻点头后,这才开口道:“这个,该怎么说呢……竹叔算是翼狩宗的罪人,不过不是爹和各位长老说的,而是他自己所言。五年前,竹叔的儿子从外面带了一人来翼狩宗,说是半路上结交的好友。谁知,那人是另有目的,想偷窥我翼狩宗的秘传武学。后来被发现,当场击杀,然而,战斗中竹叔也失去了他的独子。至此,他认为自己有不察之罪,独立住在外面的竹林中,驯兽度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对我敌意那么重。想必,是当年的事情刺激到了他,认为我也不怀好意吧。”宁越点了点头,总算明白。
舒全露出歉意说道:“说来抱歉,我一时间没想到这事,才让宁越兄随竹叔一道离去。好在,父亲及时赶上,才没出事。”
宁越再问:“但是我还有一事不解,交手中,竹叔在听到我提及青雀山的时候,敌意更盛了,又不知是为何?”
脸色微变,舒全再瞥了眼上方首座,轻声道:“青雀山……哎,宁越兄真是提到了不该提及的事情。这个涉及我翼狩宗隐秘,恐怕只有爹才能和你说,我无法越权。”
“明白。”
接下来,宁越也就随意吃喝,不再多问,直到快散席的时候,瞥见舒括端着一杯清茶从侧面走出大堂,于是也起身跟去,一同来到了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