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换了玉庭先生一个条件的曲子,他到现在还没听过呢,而玉庭先生居然已经和若笙学会了。
“那是曲子谱得好,若笙诠释得并不好。”若笙讪讪的笑着,心想那日只是个意外而己,如果没有前面糟糕表现做对比,也体现不出这首曲子的绝妙。
“你何时这般的谦虚了”宇文宸旭一脸看怪物的表情望着若笙。
“以前会弹许多曲子,如今都已经生疏了,最近只温习了几日梅花三弄。”
从前总以为学琴都是为了参加比赛拿名次,以此为特长能上个好学校。
只将它当成踏板,并非发自内心的真切喜爱,所以,自从不再需要它时,就抛在了一旁。
这一回想,自己居然将多年习得的琴技荒废这么多年了。
扭不过庄亲王,若笙差人去往她的营帐拿来自己的衣服和用具,对外声称由于公主病重,一直随侍公主左右。
因为要去公主的营帐,若笙最后还是决定换上自己的女医官装扮,待一切收拾妥当后,宇文宸旭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走,先去看看公主,随后咱们就进城。”说罢,宇文宸旭带着若笙向安平公主的大帐行去。
安平公主本来就心力交瘁,暑热症还没痊愈,这又断了药。
这时的公主看上去面色苍白c毫无血色,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的黏在两颊,此刻正昏昏沉沉的睡在榻上。
若笙伸手轻探公主额头,公主体温微热,出现了轻度脱水现象。
转过身来忙吩咐安平公主的婢女吟雪,等公主醒来后喂食淡盐水,以补充流失的体液,再进些熟烂的菜粥,补充体能。
若笙又为公主把了脉,见公主的病情在她的意料之中,稍作心安了些。
她也怕这苦肉计做过了头,真的要了公主的命
待这一切安排妥当了,二人回到庄亲王营帐更换便装。
宇文宸旭今日为她准备了一套小号的皎月色男装,周身绣着金丝富贵团花图,金丝滚边的领子和束腰。
顶上绾雕花白玉冠,正中镶嵌鸽子蛋大小的东海金珠一枚,珠光温润炫美,趁着若笙如墨秀发,甚是耀眼。
而宇文宸旭则穿了一套同款的宝蓝色长衫,头戴镶墨玉紫金冠,周身风流蕴藉又尊贵风雅。
二人偷偷地绕到营地西侧马厩,途中经过玉庭先生营帐附近,只听到忧伤哀怨的琴声飘入耳际,如泣如诉c寸断肝肠。
宇文宸旭看了若笙一眼,疑惑的说道:“玉庭先生这是怎么了”
琴声使得若笙心中沉闷,遂甩了甩头,淡淡的说道:“也许伤心了,走吧”
宇文宸旭没有骑他的“墨踪”,也许要隐匿身份,也许怕太过招摇,二人选择了两匹普通的枣红马,飞速的朝磐城行去,未时三刻,便来到了城下。
入城时,若笙见他拿出司诚的路引,心中暗道,从现在起他就是司诚了,自己要切记。
街道两旁林立着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道边儿的空地儿上还有不少搭起大棚的商贩,卖水果的,卖包子的,卖手工艺品的,卖大碗茶的应有尽有。
路面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有挑担赶路的老者,有驾牛车送土特产的庄稼汉,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商人,有驻足观赏街景儿的外来客,神态各异c姿态万千却又相得益彰。
二人悠悠哉哉的在街上晃荡,若笙东看看西瞧瞧,对这里的事物充满新奇,很多东西她都没见过。
见到若笙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宇文宸旭也心情大好起来,眼中含着笑意,用目光追随着她曼妙的身影。
若笙在一个卖木雕的摊位前停驻了脚步,这家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木制的房屋c家具c庭院等木雕模型,拼凑在一起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