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听见又听见了冯盈的欢呼声。她起床开门一看,冯盈正梨树下很开心的拍着双手,而她种的百合花,竟然在一夜之间开了花!
薛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百合花从种下到生根发芽,再到开花无论如何都要几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在怎么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几十株茂盛的卷丹百合,簇簇拥拥的生长在一起,就在梨树树冠的覆盖范围下,开着鲜艳的百合花。而且丝毫没让冯盈失望,百合花的的确确招来了不少蝴蝶在花丛留恋。这副景象大概放在人间,无论如何都是有些怪异的,不过薛鸢差不多也习惯了陆葵所说的“这里的一切不能按常理解释”。
薛鸢先前还以为,冯盈坐在梨树下说要等百合花开是小孩子心急的兴致,到此刻才明白,也只有对这里不完全了解的自己会显得那么“幼稚”。
薛鸢来到梨树下,看着那一丛百合花,心底冒出一堆疑问。等到她转而环顾四周,才发现鹿鸣跟陆葵在一起,正跟鹿茗的父亲说话。
冯盈跑了过去。
“爹爹你看,我种的花开了,真好看!”她拉着鹿鸣父亲的手说。
鹿启赞许的把手按在冯盈的头上,轻轻抚摸着。
薛鸢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正拿着鹿鸣昨天弄坏掉的那柄剑。
鹿启把冯盈往旁边拉了拉,然后一只手抓着那柄断剑,朝着那颗梨树挥了一下。梨树的树干立刻被从中间截为两段,应声倒地。
薛鸢正惊讶这一剑的威力,也更诧异为何好端端要以这棵树试剑。
却见鹿启将手里的剑转动了一下,又超那棵树挥了一剑。那棵已经被拦腰截断的树,竟然又奇迹般的还原为一整棵完好无损的梨树了。薛鸢有些震惊,她转过头看了看陆葵和鹿鸣的神色,而他们则显得极为淡然。
冯盈生怕刚才断掉的梨树压坏了自己的百合花,跑到梨树下想去查看一番。
鹿启看了一眼手中的残剑,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响,他仰天长叹一声,随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这剑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薛鸢赞叹道。
“是啊,只是一般人发挥不了它的能力罢了!”陆葵说。
“那棵树居然还能复原,是这里的树木都有的能力吗?”薛鸢又问,她走进树下仔细看了看,根本找不到刚才有被生生劈断的痕迹。
陆葵摇了摇头,“这也是那柄剑的能力。”陆葵说,“这剑被注入了他们那一族的力量,差不多跟你们人间所说的阴阳之力较为类似:阳之利,无坚不摧阴之力,复生万物。”
薛鸢想起了曾在剑上看到的那个两条阴阳鱼。
鹿鸣似乎对自己无法完全驾驭那柄剑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念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剑能被修好。随后他想起还要给冯盈做木马,就回小木屋去了。陆葵在树下跟冯盈追逐着打闹了起来。
薛鸢克制着想跟鹿鸣一起去小木屋的冲动,想自己一个人四处走走。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克制这一种冲动。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会对鹿鸣产生这种依恋的感觉。回想起自己在天荡山修行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些师兄弟,但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过转念间,薛鸢又觉得,其实在天荡山的大多数时间,自己都是跟几个女弟子在一起,忙碌在每天的修行课程之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不像最近一段时间,跟鹿鸣和陆葵一起,差不多是形影不离的四处漫无目的的为寻找来到这里的方法
如今也帮鹿茗找到回家的路,陪他一起回到这里了,自己是不是就要跟他分开了呢毕竟自己是一个凡人,还有父母健在,不可能跟他们长久生活在一起。
薛鸢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日益强烈的孤独感,尤其是自己独处,或是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