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不会计较吧?”
“自然不会计较。”
众人顺着目光瞧去,坐在最上首的男子眸光温和,可眼眸下一谭波涛汹涌,让人瞧得不清,更加迷惑了。
文武百官也顿了顿,好端端的让怎么以右相为题了,这不是为难人嘛,右相权倾朝野,手握大权,若是夸赞右相,就是拍马溜须,未必能过的了东鸣帝这一关。
若是贬低右相,依照右相小心眼的性子,只怕官路是到头了,多少年寒窗苦读付之东流。
右相却笑了笑,虽是题,可又何尝不是东鸣帝的试探呢,学子难答,做评判的文武百官又如何跑的了,不得不说,东鸣帝这一招实在漂亮。
大殿之上,百官监听,所以没有人敢东张西望,半炷香以后有些人考试提笔,有些人还在冥思苦想迟迟不肯下笔。
秦煜是震惊的,这道题与之前萧妧无意跟他开过的玩笑一样,没想到最后成了殿试的题。
很快,一柱香过去了,秦煜仍旧未下笔写一个字。
周围的人纷纷奋笔疾书,写的极快,更快者已经放下了笔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自信的意味。
卢大公子瞥了眼秦煜,嘴角弯起弧度,仿佛是在嘲笑秦煜的不自量力,提笔写下一行一行字,有一股势在必得。
“还有最后一柱香的时间,各位学子请抓紧时间。”
何公公一声喊下,秦煜紧抿着唇不松,提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下几个大字,并且盖上自己的私印。
一柱香后,试卷收起交给了东鸣帝亲自审阅。
东鸣帝很迫不及待瞧瞧众位学子的态度,翻起第一章,“右相乃百官之首,此次治理水患,利民利国,乃东鸣之福”
东鸣帝每审阅一张都发给右相瞧一遍,右相笑而不语,瞧了眼写这篇文章的官家子弟,那人朝着右相讨好一笑,右相又将纸交给了百官审阅。
“此人不偏不倚说的恰到好处,右相这些年来替东鸣做的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
“是啊,相爷劳苦功高,功不可没。”
右相听着不少官员拍马屁,眼眸始终波澜不惊。
东鸣帝笑了笑,又翻开下一篇,眼眸一亮,“右相手握大权,功高盖主,门生遍布天下,实在有悖常理,世人皆知右相乃是是天下第一奸相。这是谁写的?”
话落,大殿上寂静了几秒,惊的众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人还真是不怕死,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
只见一人站了出来,“回皇上,这是草民写的。”
此人正是卢大少爷。
东鸣帝挑眉,“那依你之言,朕该如何做呢?”
卢大少爷侧眸看了眼一旁的右相,不止为何嗓子一紧,硬着头皮道,“谁不知相爷权势滔天,就连两位皇子都是惹了相爷才被贬去了封地,文武百官无一不惧,凡事惹到相爷的没有一个好下场,相爷虽有手段,但性子未免太专横霸道了些,以至于让人不敢说真话。”
百官很想点头附和,但上头坐着右相,一个眼神扫来立即不敢吱声了,这位卢大公子还真是有一股初出茅庐不怕虎的架势,什么都敢提。
东鸣帝浅笑不语,看了眼右相,却见右相抬眸瞥了眼卢大公子,语气随意,没有半点生气。
“卢大公子的意思是在谴责皇上胡乱听信奸臣之言,不明辨是非,任由奸臣当道胡作非为,这么说来,皇上的骂名可比微臣严重多了。”
扑通,卢大公子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皇上,草民没有这个意思,草民只是觉得相爷干预朝政太多,失了分寸。”
“卢大公子,将两位皇子贬去封地的可是皇上,本相可从未说过半个字,你既不是嘲讽皇上不作为,那就是怂恿本相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