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将离大眼瞪小眼,双双无言。
将离脸色本就苍白,此时额头上分明爆出青筋:“我怎么会知道!苍梧道术我又没学过!”
哦,合着这还是苍梧不传秘法,真是太不靠谱了。
我对将离一摊手:“那完了,我也不知道啊。”
将离气鼓鼓甩我一个眼刀,只可惜他还没完全恢复元气,这一瞪半点杀气没有,倒有绝世美人眼波流转的风情。
我咳嗽了一声,挥开脑中种种旖旎,继续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苍梧总不至于只这么一个别庄,咱们也不至于每一个都进不去吧。”
将离没理我,自顾自走到山坡最高处,举头去看天幕。
我也跟着抬头看,只见疏星点点,万里苍天辽阔,一轮圆月当空,月光无情,倾泻而下。
我没看出什么花头来,便转头去看将离。
将离说:“你们苍梧喜欢按着星辰布大阵,幽篁方圆十里,丹殊一定也是按着此地星辰布下地上的阵法。”
“好厉害,”我说,“天上的星辰也可以和地面上的阵法相呼应?”
将离道:“苍梧道术玄妙,万物皆可为阵。丹殊偏爱这里不是没有道理的。满月高悬,大火在西,荧惑在南,与地上的幽篁正好严丝合缝地呼应着。”
我心里疑惑,嘴里习惯性地打岔道:“如果这阵不是丹殊布下的呢?”
将离道:“那我就用你的血祭阵。以布阵者的鲜血为媒,强行破阵。”
我打了一个寒战,心说此人美则美矣,行事却这般狠绝,叫人心惊。
不对,我忽然想到,破了阵法,那我们进入这个竹林又有何用?这阵本来就是拒客隐居用的,一旦法术失效,我们又怎么靠这个阵躲过神灵的追杀?
我这厢还没想明白,将离一把拉过我,手里不知何时拈了一片细长“叶子”,开始打量我的手腕,似乎在找地方下刀。
“喂!”我连忙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没想到将离力气大得很,我竟挣他不过,只好求饶道,“花主阁下,你冷静些,破阵的方法又不止一个,再说咱们总有别处可去,何必非要”
我话没说完,将离修长的手指一翻,那东西整个没入了我的虎口。
我猛地闭紧了眼。
意料中的剧痛没来到,只有一霎时的酸麻。
我慢慢睁开眼睛。
娘的,他刚才真把“叶子”全插进去了?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
将离一脸玩味看着我:“你胆子变小了很多。”
我抹了把脸,尽量不去想如何打他一顿。三天之内死了好几次,不要说死亡本身的绝望,就仅仅是死亡过程中的痛不欲生,我也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
“你解释下?”我扬了扬手臂,还是不敢转动手腕。
将离抚过我的虎口,得意道:“这枚绿晶石是我凝练的,能汲取尸体中的记忆。等会儿我将它取出来,便可知道如何入阵。”
我木然道:“你把我当尸体?”
将离道:“问你你又不知道,只好问这具身体了。”
我听了,隐隐地感觉到将离的态度有些不太对。自从他苏醒之后,对我的态度就很微妙他是怎么从沉睡中苏醒的?
风神那一击直接打中了将离的原形,他却只是脸色不好了一点而已。
看来有必要套点话出来。我想着,放松了一下腕子,缓缓道:“看你漂亮得跟个女人似的,原来也很厉害嘛。”
将离果然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背后的冷汗,硬着头皮,故作轻松道:“我夸你长得漂亮。花主嘛,可不就是要长得好看才能当?之前你哭丹殊,那么伤心,我还以为你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