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心。
一直到她发来hkp7的图片,他觉出不妙,带着窦庄紧赶慢赶都没赶上救她。
当天,斯诺克球手麻又西爆炸身亡的消息铺天盖地的传遍大街小巷,他鬼使神差的到中心河转了一圈,然后就被他发现了河对面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盯着他的侧脸。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次日,这双眼睛的主人麻又西就在高速入口拦了他回程的车。
彼时带上她,他是情愿的。一是她身上的未知点太多,与博士方面也好,与他方面也好;二是她一身本事,他实在喜欢;三是她确实无路可走了。
尽管带上了她,但鉴于他所做之事不止代表他自己,还有无数生命,就谨慎的让七月调查了她的底细,可他却并不是很在意调查结果,只是没想到麻又西的背景干净的跟一张白纸一样,这让他又多了一丝疑虑。
在正定县,麻又西晨勃让他傻了眼,也让他暂时忘记了疑虑,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她的胯下。他认得她胯下那东西,那是跟了他三十来年的东西,他看一眼就知道,可麻又西却试图以从小男扮女装的说辞说服他们。
窦庄只认那东西,有了那东西,他对麻又西是男人这件事深信不疑。
而他贝勒,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查!查!查!这取决于他向来给自己留有后路的本能。他一定要确保他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有条退路,这样才能保证永远都不会满盘皆输。
就在窦庄着手调查之后,他又觉有不妥,叫了停。彼时窦庄却来了兴致,把疑点都摆上了台面,贝勒没顺着他的思路跟他讨论,再一次叫了停,窦庄也就把疑惑全埋进了肚子里,不说话了。
当时的贝勒猜想麻又西的前任之所以口径一致,应该是她提前打过招呼了。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麻又西跟先前所见有些不同,她的胸没有了,当然会不同。
同时他也确定,他跟麻又西性别特征转换了,而麻又西那一身本事跟她胯下那东西一样,是属于他的。他胸上这两个球,以及后来观看麻又西和闫磊打台球时,脑海中浮现的对整个局面的分析,也自然而然是属于她麻又西的。
确定这一点之后,他的疑虑没有了,身体变化带来的不安也没有了。
他跟麻又西不一样,他对这些东西没那么在意,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半圆计划’上,只要身体变化对正常行动没什么影响他也就无所谓置之了。
中卫市争取闫璐的过程中,麻又西帮了很多忙,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东西。
比如第一个愿意为了她去死的女人。
杜鹃为她而死的事,至今她仍介怀于心。
贝勒也是在那天,明白,麻又西终究是跟他们不一样的。他们并不会念念不忘追求正义的道路上的牺牲者,也不会为他们掉一滴眼泪,因为他们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麻又西的眼泪让他的心揪了一下,他才发现,他看不得她难过。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完了。
或许是在第一次救她,或许是在第二次,或许是在她第一次抱着他手臂睡时,或许是在她第一次给他买了小蛋糕时,或许是她第一次帮他整理领带时,或许是在他从她手里拿下hkp7时,或许
或许更早,她就已经来了,并且不准备走了。
后来在冰川,贝勒喝多了,差一点就要把她搂进怀里,他之所以能忍住,不是他的控制力强,而是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跟他一样的光亮,这抹光亮就好比一盆冷水,瞬间把他浇了个膨体满钵。
她喜欢他,所以他怕他有一天离开,她会难过。
本来周思忖并没有被贝勒看在眼里,他确实对他的人力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