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麻又西这个问题,窦庄挑起眉梢,暗想:报仇的机会来了。
“是我们未来的四嫂啊。”他说。
麻又西眉头一皱,猛地从贝勒身上起来,双目锋利的刺向窦庄:“你再说一遍。”
“哟,原来这双目敏锐c洞察一切的人耳朵不好使啊?”窦庄刻意避开了她要他重复一遍的要求。
麻又西见从他嘴里得不出什么可观的内容,就看向了贝勒:“他说的是真的吗?”
贝勒在麻又西提问之时就想跟她介绍一下来着,结果窦庄比他嘴快,上来就是一句‘四嫂’,他有心解释,但看到麻又西一张杀人的脸,就莫名其妙的止住了。
麻又西得不到贝勒的回答,想着这事儿是十之了,尽管如此,她也没慌,又把脸贴上了贝勒的肩膀,面色和语调都恢复了,“好巧,我也是。”
正喝酒的七月一口水全进了气管,不要命的咳了起来。
窦庄则是神情呆滞的张着嘴,一动不动了。
贝勒按住有跳动趋势的太阳穴青筋,有些无力的看着她:“你是什么?”
“我是四嫂啊。”
“出去。”贝勒说。
麻又西听见这俩字儿,赶紧手脚并用的扒住了贝勒的胳膊。
七月和窦庄听见这俩字儿,仿佛得到了饬令,动作一致的站起身来,用了吃奶的劲儿把麻又西从贝勒身上扯了下来,拖出了这间房,拖到了另一间房。
隔壁房间里,七月和窦庄坐在麻又西对面,跟她形成了一个对峙的画面。
片刻之后,窦庄先开了口:“先不说你性别男这个事儿,就说你刚才那话,你不觉得欠妥吗?”
“我喜欢他,我想当这个四嫂,哪里欠妥了?”
“你也忒没羞没臊了点!”窦庄冲她嚷嚷。
麻又西姿态悠闲的靠在沙发扶手上,说:“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不要脸啊!”
以前?麻又西垂下眼眸,沾了平胸的光,她一眼就看到了搁在腹部的手。以前她顾忌她的性别,顾忌被贝勒发现会让她滚蛋,顾忌总之是顾忌的太多,导致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说话也是点到为止,不敢逾矩。
可她麻又西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就抢的人,二十几年来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害臊,突然让她本分,她只能是装一装,却装也装不像,倒不如不装。反正白也表了,人也摸摸抱抱了,也被窦庄扣上不要脸的帽子了,那干脆本性到底,当定了这个四嫂!
至于还能不能成为她自己,她想靠一回天,如果老天可怜她,就让她的身体回到从前,如果老天就是不待见她,那也没关系,她已经确定了贝勒不会因为她是男是女c混乱不清这个情况对她斜眼相看,那这就够了。
窦庄不知道麻又西百转千回的思绪,只知道本来还只是有所怀疑的一件事慢慢往肯定一方靠拢。不止是他,还有七月,在他们心底发酵c并占据一定重量的不是麻又西喜欢贝勒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麻又西打定主意之后就没心思再跟窦庄俩人打嘴架了,她也没必要跟他们汇报她的心事,就连推带搡的把俩人轰出了房间。
被轰出门的窦庄和七月并排站在门外,背对着门面,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扭头看向彼此,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麻又西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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