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忖说他母亲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吃粤菜,所以他后来请的家厨都是国内粤菜届响当当的招牌。
晚上这顿饭就是主粤菜,在开饭之前,他给他的几位贵宾一人送了几碟法式点心,无论是品相还是味道那都是一级水准,可窦庄事儿多,刚下楼就抠牙,一边抠还一边骂骂咧咧的犯嘴欠的毛病:“什么破点心,从哪儿拿的猪食给我一个‘人’来吃了?”
周思忖权当没听见,依旧跟他眼前的女人下着国际象棋,偶尔皱眉思考,偶尔偷着做个小动作。麻又西在一旁看着,看的眼都疼了,不讲规则偷奸耍滑就算了,偷奸耍滑之后还被人牵着鼻子走,整个一臭棋篓子!她恨不能把他扒拉到一边儿,自己坐下来跟这歹毒的女人杀一盘。
窦庄见吐出去的话成了空响炮,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走到周思忖身后,朝棋局上瞄了两眼,嗯,真不赖,嗯,看不懂。
麻又西瞥了他一眼,想起来自己在来的路上曾发誓,见着窦庄之后大嘴巴子抡圆了抽他一个,在房间的时候情况紧急她把这茬给忘了,现在正好有时间了。琢磨着她就上前一步,抬巴掌糊上了窦庄的脖颈子:“嚷嚷什么!没看见大哥在下棋呢吗?人吃的点心你吃像猪食,你吃过猪食?”
窦庄捂着脖颈子,一对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一幕被周思忖看见心里可算是痛快了一把,贝勒这人对自己的狗向来优待,时间一长惯出了毛病,出门跟没打狂犬病防御针一样,逮谁咬谁。这一巴掌下去,也让他认识认识不是谁都能容他汪汪。
周思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还是严厉了一些:“干什么呢!窦庄兄弟四哥都舍不得动根汗毛,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呢?还想不想活了?”
麻又西从小把她舅舅的公司当胡同子串,里边类似的套路每天至少上演个回,她就算没烦,也腻味了,但腻味归腻味,戏还是得演下去。周思忖话毕之后,她马上一个躬腰,道歉的常规话来回压了好几遍,直到贝勒跟七月下楼。
“怎么了?”他问窦庄。
窦庄看见贝勒了,看见靠山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玩起了游龙戏珠,本来就瘪的上下嘴唇这会儿更是瘪成了死鸭子嘴,“四哥,她刚打我了。”
贝勒左眉梢微挑,朝麻又西看了眼,看着她比刚才更花的一张脸和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竟然不自觉的跟着她笑了,看样子是不难过了,都有力气甩窦庄巴掌了。
“你还笑”窦庄不高兴了。
贝勒看向周思忖,话对窦庄说:“人周总都教训手下了,你也别不依不饶的。”
“那我就白挨一巴掌吗!?”
“不然呢?要不你跟她打一架?”七月在一边儿幸灾乐祸。
窦庄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哼哼两声到一边儿去消化身心的悲伤去了。
周思忖这会儿的棋局也到了尾声,最后在对面女人明目张胆的放水之后,赢了,就这还美成了一朵花儿呢,估计是以为在场除了会拿枪的就是不识字的,没人看得懂棋局。
贝勒听着他哈哈了两声,然后又听他介绍了他对面的女人。
“女朋友,霍筱恬。”
“周总醉酒时候说的女人可不叫这个名字。”贝勒用玩笑的口吻说。
周思忖一把把霍筱恬搂进怀里,说:“四哥别开我的玩笑了,要说叫的不是我们家筱恬,那到晚上还不得活剥了我。”说完偏头在霍筱恬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如果这样不走心的吻都看不出来,那肯定是从来没有爱过的人,麻又西偷偷瞥了眼贝勒,除了淡漠还真没让她看出别的什么来,这才猛然想起,贝勒等级有点高,想从他的眼里看到点什么,还得多修炼几年。
周思忖大概也感觉到了尴尬,老道的没让这份尴尬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