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当我好糊弄吗?这不明摆着的吗。”
“好了,两位阁下都岁数不小了,就别吵了。”叶响赶紧制止,“户部窘境之前黄阁下有提到过,我会想办法的。这个孙传庭,还是让他来练兵吧,200人,虽然不多,但我都要的是年轻c识字之人,只怕京营凑不出来啊。”
黄李二人共事不少年头了,常为公事吵架但却没有影响到私人情谊,见叶响的忧虑,仿佛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似的。李汝华虽觉得可惜,但也知道军国大事也重要,既然储君看重,自己也不能阻孙传庭前程,便出谋划策,“不知道殿下是想怎么练兵,老臣曾摄兵部事,对此也有所耳闻。至于兵源嘛,可以从天下读书人中募集嘛。我大明人才济济,远的不说,在京师,就勋贵无数,难道几百个识字的年轻人还凑不出来吗?”
叶响对到底将维护谁的利益尚没有明确的认识,但是他清楚,这机会对于平民学子更为难得,便反对道,“不,勋贵就算了。如果京营实在凑不足数,还是从寒门选拔那些愿意投笔从戎的年轻人吧。”
明朝下各行各业有严格区分,而平民百姓只能种田或经商,军户只能当兵,医户c匠户也只能从事祖上的职业,不当还得交罚款,要转行也是。叶响也想借此机会来打破这种户籍歧视,从而达到促进人口流通c发展商业的目的。
这只是讨论,至于能不能施行还得看张维贤能不能从京营选拔出人来。过几天,这便是圣意,即使要反对也是科道官的责任,自己只要埋头干事就可以,何况这事才几百人,动静太小,或许只是这位新主的一时兴起而已。黄李二人没有理由反对,便起身告辞,到慈庆宫外的值房待命去了。
叶响见他二人走后,便带着王安和王承恩来到东暖阁,刚坐下不久便见沈荫兴致勃勃的跑了进来。看来,他已经知道叶响让其参与东厂之事了,此来是谢恩也是探听圣意的。
沈荫和王承恩年纪差不多,都40出头。他已经换上了斩衰,就是麻布孝衣。头上是一样用白布包裹的三山帽,身穿灰色麻布交领孝衣,束腰绖,麻布鞋。
三山帽,就是宦官的官帽,和乌纱帽不同。它是用竹丝编成帽胎,蒙以黑色绉纱,帽的后山两端尖锐,中间略凹,形如钢叉。具体可参见万历《出警入跸图》。
沈荫呈上一份折子,说道,“殿下,这是吏部送来的折子,请您过目。”
叶响见沈荫像二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有些不爽,扬了扬接过的折子问道,“这怎么会到你手上的?”
“哦,刚奴婢正想来谢恩,不想碰到文书房纪公公来送折子,就主动请缨了。”沈荫还是一念嬉皮笑脸,下跪磕头道,“奴婢谢殿下提拔,到东厂后一定尽心为殿下当好爪牙,为殿下分忧。”
这话时实话,可是听上去怎么就这么不顺耳呢,叶响皱皱眉头,借题发挥道,“这个暂时放一边,你先去把纪纶叫回来。”
奏折的正常途径是文书房收到后,交由司礼监,可是纪纶却把奏折递给朱由校亲近的人,虽不会坏事,但坏了规矩。如果以后自己有其他信任的人,岂不是会中途拦截,阻塞言路?所以,此风不可长。
待沈荫带着纪纶回来,叶响便对王承恩说,“你去监督,让他们做下蹲,直到他们想明白为什么才可以。”
估计王承恩不明白何为下蹲,朱崖便给他耐心解释,然后才拿起奏折看起来。奏折是官员任免的,吏部提议升王德完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孟养浩为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叶响不明所以,自然要王安解释其中猫腻。
明朝在陪都南京有一套同北京一样的行政架构,职级虽然相同,但权力远不及北京。南京六部主要管辖南直隶,即后世江苏c安徽两省及上海的区域。南直隶不设三司(布政司c按察司c都指挥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