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还以为是谁家的大少爷呢,原来是右庶长这种小爵位家里的臭虫啊!”
一听到紫袍男子之父的地位远不及大上造,她心里顿时乐了,一个小小的右庶长她还不放在眼里。夏书蝶的话让万俟鹤孝不禁冷哼一声,心道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你说什么!!”
紫袍男子面色铁青,怒火中烧。而青袍男子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哎呦,怎么了?狗急跳墙?穷鼠啮狸?”大小姐嗤嗤冷笑两声,“我的父亲可是堂堂大上造!只要出了这片森林,回到川龙城,只要家父发一句话,你们两个就可以彻底从德学府滚蛋了!”
“大上造!!”
两个公子哥脸色一变,似乎是明白了夏书蝶自信的根源,两人的气势也弱了不少。
虽说位高一筹,压人一头,但此刻,知难而退也解决不了饿肚子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两人拉不下脸面去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朝这个女人讨食物。
认识到夏书蝶是堵越不过的高墙,紫袍男子攥紧了手心里的符纸,汗水打湿了黄纸,符纸险些被他揉烂。
他看向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吃着鱼肉的万俟鹤孝,见他一直不吭声,似乎是怕了二人,紫袍男子便多了些底气。
“喂!那边那个男的!!”
紫袍男子朝万俟鹤孝张口喊道,更改了威胁的目标,“把你手中的鱼肉献给我!不然我就把你烤成焦炭!!”
“喂!不许你们威胁他!!”
一看到那两人居然敢威胁万俟鹤孝,夏书蝶顿时急眼了,用不容置喙的语气怒喝一声。
“呵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
自然是知道夏书蝶家里的地位高,紫袍男子也不敢跟夏书蝶明面对着来,原本威胁恐吓也改为了激将法。
然而万俟鹤孝就像是没听到紫袍男子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吃着烤鱼。
与其说是没听到,倒不如说是刻意地去无视。但那两人的再三纠缠,使得万俟鹤孝的身上已经弥漫起了浓郁的杀意,似乎只要紫袍男子再开口说出半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唤出弈神弓,将那两人射成人肉串。
“怎么了?吓得不敢吱声了?”
紫袍男子完全没发觉万俟鹤孝的不对劲,自以为是自己的地位将其吓傻了。
听到紫袍男的话后,万俟鹤孝咽下口中的鱼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将串着鱼肉的箭矢插入鹅卵石缝隙中,而后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聒噪的虫子真是多啊”
万俟鹤孝喃喃自语着,挥手就呼唤出了五尺长弓。但这个时候夏书蝶却上前两步。
“公子,不劳您出手。”夏书蝶尽可能地想要表现自己,毛遂自荐道,“这两个竖子,我来解决!”
“”
万俟鹤孝听后缄默不语地看着夏书蝶,沉吟了两秒后便将弈神弓收了起来。
“也罢。”万俟鹤孝淡淡地说着,冷笑一声,“看你们这些贵族自相残杀也无妨。”
万俟眼神深处涌动着对资产阶级贵族刻骨铭心的浓烈恨意,缠绵悱恻,婞直的性格让他无法改变对贵族的糟糕印象与看法。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这些臭味相投的鼠辈,却捏着能把握百姓性命的权力,夜郎自大恣意妄为。
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现在的情况不是正合我意吗?无论是他们两败俱伤还是你死我亡,都只不过是鼠辈之间自相残杀,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自食恶果罢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算你们与我没什么仇怨,但把你们全部肃清还是能让我的眼前清净不少的。
紫袍男子一看夏书蝶居然又挡在了万俟鹤孝的面前,顿时皱着眉头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