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道:“我和一个人约了晚饭后见面,现在是没时间去了。你帮我向她说一声,解释一下原因。”
沈小飞道:“哦,是谁啊?在什么地方?”
言欢就跟他说了。沈小飞一听是个女弟子,脸上露出古怪神色。言欢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小飞就笑了,道:“我没哪样想啊!”
大齐帝国风气开放,虽不能跟言欢前世的时代相比,却比地球上中国古代明清之时强得太多了。云鼎门男女弟子虽然吃住分开,但平常见个面说说话交个朋友什么的,并不被禁止。
只不过女孩都是比较矜持的,与男弟子的往来并不多。而且由于男女比例过于悬殊,一旦男女弟子交往密切一些,被大家起哄聒噪是免不了的。十多岁的年纪,正是感情懵懂初开之时。便是在言欢前世,处在这个年纪上,这种事情也是大体相似的。
沈小飞见言欢有些窘色,也不再逗他,问道:“那我见了那个阿姚,应该怎么说?”
言欢沉吟了一下,道:“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不必隐瞒。”
沈小飞点头应下。心想:“有什么说什么,这还叫没什么吗?”
两人说话间便出了地字十二馆的区域。言欢抬头无意间见到一人,正从饭堂那边朝这里走来。
此时天色刚黑,道边未曾掌灯。但才刚过了十五中秋,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映得下面一点都不显黑。
起初言欢只是有些怀疑,当那人走得近了,借着月光看得分明,正是那天爬树偷窥还打了自己一顿的家伙。
那小子边走边和同伴说话,未曾留意言欢,自朝地字十二馆里面去了。
言欢道:“小飞,你认识那个家伙吗?”
沈小飞早觉言欢神色有异,道:“你是说那个吗?”抬手朝那人背景指了一下,见言欢点头,便道:“那人叫曾继北,是‘亥’字馆馆。怎么,他和你有过节?”
言欢也不隐瞒,将那天生的事说了。沈小飞听了大怒,道:“这个下三滥,我去教训他!”
言欢道:“不急在这一时,且让他逍遥一段时间。”
沈小飞知道言欢这是要自己解决,便沉下心来。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曾继北是律科钟执事的远房亲戚,似乎那小子要叫钟执事舅爷呢。看今天下午在掌院那的情况,搞不好是真的,曾继北那家伙八成是在钟执事跟前告过你的黑状。”
言欢点了点头。曾继北和钟乐到底有没有亲戚关系不好说,但告过黑状应该是一定的。颠倒黑白,不正是那小子的一贯伎俩么?如此说来,钟乐一意为难自己,倒不奇怪了。
此处离讲武堂已经不远,言欢道:“小飞,把东西给我,你就不要过去了。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
沈小飞把被褥交给言欢,冲他挤了下眼,道:“放心吧,耽误不了你的好事。”
言欢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可不要乱说话,那丫头脾气可不小。”
沈小飞道:“不会不会。”
两人分开后,言欢快步走向讲武堂,张绮辉果然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走吧。”张绮辉扔下句话,当先走去,言欢就紧紧跟在后面。
两人从讲武堂走起,穿习武场,越百溪潭,往上行至山腰,最后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言欢心中奇怪,这不还是省身阁么?
在掌院跟前出豪言,要凭自己的实力通过中试、入选精武馆时,言欢的确是想再入省身阁的禁闭室,苦修两个月的。可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张教习时,张教习不是说,禁闭室里不太适合,要换个地方的吗?
张绮辉见言欢一脸疑惑,微笑道:“去吧。内中自有玄机,你好好努力。”
言欢道:“是。”拜别了张绮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