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管是什么乐器,只要演奏出来的乐曲是好的那便是好的。
是木村吗或者是天城
伏见脑中一下子就浮现出这两个人的身影,因为整个scepter4只有他们才给伏见一种会玩音乐的文艺气息。但是,当伏见走下楼梯,看到演奏者的时候,他愣住了。
是吹雪。
吹雪脱下了长外套制服,衬衣外套着黑色马甲的装束十分不常见。他站在大厅的阳台,背对着伏见,手微微抬高,乐曲依旧在继续,但是却看不到乐器。伏见大概猜到是什么乐器了。
大厅只有伏见和吹雪,听着吹雪安静地演奏着,伏见有些恍惚。很少见到吹雪的背影,那张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脸每天都会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晃来晃去,哪一个时间那张傻笑着的脸消失了他还要费力去把他从各个部门揪出来督促他好好工作,然后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一直认为他每天都快乐得像是小鸟一样,但是
“我觉得,室长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开心呢”
天城的话浮现在伏见的脑海中,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而现在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却觉得这句话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因为,这是一个落寞的孤独的背影。
纵使是伏见也看得出来。
一曲终了,伏见回过神来,吹雪还未转身,伏见看见他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像是在抚住左胸口的动作,然后头微微垂了一下,似乎是在叹气。
伏见也下意识地做出同样的动作,触碰到锁骨下面那一小片至今也没完全痊愈的伤口的时候,他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是他离开吠舞罗的时候,在八田面前亲手毁掉的吠舞罗的印记。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看到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愤怒的八田,他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愉悦,但是,短暂的愉悦之后,留下的就只是深刻的痛楚,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但这个被毁掉的印记却没能够解放自己,反而把自己禁锢在了遥远的回忆里,就好像是锁一样,将自己的身心全部锁在了一个人身上,好几年的时间,自己都被这把锁困住无法前进无法成长,直到,他们用滚烫的鲜血融化了这把锁,自己才终于从回忆中走出来,却发现,自己,再次孤身一人。
伤痕可以愈合,但是受伤之时的痛楚,将永远铭刻在心间。就算渐渐遗忘了,一旦有任何契机,那痛苦就会再度在脑海中苏醒,诉说着刻骨的悲伤。
伏见使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越陷越深。
他再次看向吹雪的方向,心中不禁想:他也有同样的伤痕吗
这时,吹雪缓缓转过身来,那个落寞孤独的背影就这样被他挡住了。
“伏见君”看到伏见,吹雪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我”伏见条件反射地想找个理由说明,但是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刚才那首曲子不错。”
他缓步走到吹雪身边,靠着阳台的木质围栏。
“口琴。”伏见看着吹雪手上的东西,淡淡地说。
“恩。”吹雪笑着回应,但是伏见却觉得现在的他很疲惫,“是姐姐给我买的。”
“姐姐”伏见有些惊讶地问。
“啊那个呃”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吹雪赶紧想找借口,但是想想也不现实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便继续说道,“恩,我有一个姐姐,这把口琴是在我6岁的时候,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那挺有历史的了啊,保养得不错。”伏见轻笑。
“因为是姐姐送的礼物啊。”吹雪笑了,转身看着阳台外。
“你很爱你姐姐。”伏见用的是陈述句。
“恩,从小到大姐姐都很照顾我,虽然我小时候经常给她添麻烦就是了”说到这里,吹雪有些尴尬,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