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们中间后,你更会感到一种家人似的温暖,这是侧重制度化的美国军队所无法比拟的。
晚饭后,军邮车送来了昨天的泰晤士报,读了上面所载的那篇嚷嚷着西方盟国应该扶值战败后的日本,以对抗的中国,消弥新的黄祸的垃极社论后,我气愤得把报纸给撕个粉碎。就我个人的观点,跟一个恩怨分明的民族做朋友,总比在身边养一条不知何时使反噬的恶狗要好的多。而该死英国人却总是沉迷于肮脏的古老权术当中。在这些撒克逊人的眼中,似乎从来没有正义与不正义之分,有的只是利益。若是这个世界只是由利益一种因素来主宰的话。我们在战争初期对英国无偿支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了。众所周知,那时的德国对美国,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恶意。若不考虑到德、意纳粹政府所追求的社会制度与人类追求进步、民主、自由的历史潮流背道而驰。自上次大战失败后,再次崛起的中欧强国集团,对盟友的回报,无疑会比在全球范围内早已有着广泛利益存在的大英帝国慷慨的多!
11月16日。。。
连许自己刚才都说,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判断,会这么快就被血淋淋事实所应验。
从昨日午前到今日拂晓,一队队手持轻武器的日军步兵象是事先约好了似的接连自发的冲出阵地,嚎叫着向以坦克、战车为屏障的中国军队,发起了飞蛾扑火式的逆袭。
许的营队的阵地因位于重要地段,在那几个小时里不仅又取得了一系列的战果,并趁日军兵力大幅损耗之机,将战线又向前推进一大步。
当于我早上八点到许那里去查验战果时,许很隆重地向我介绍他部下地一位。只有一只耳朵小个子机枪射手。我被告知。就这位郑金陵上士在担负前哨临视任务时,独自操作一挺勃朗宁轻机枪,挡住了近百名日军的冲击。并打死了三十名以上的日军。
虽说对许地品格,我是很信得过的。可现场堪查及对立有重大战功中国官兵的例行盘问,却是我必须履行的职责。
无可否认,西南太平洋盟军司令部里那些天生小肚鸡肠的官僚们,为了防止中国军队谎报战功,而做出这项该死的硬性规定。虽让我和我的同僚们地日常工作危险性增加不知多少倍,可却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它让我们与中国同行之间地关系日益融洽起来。
要知道。一个老是呆在训练场上、办公室里指手划脚的美国军官,是永远无法真正获得与死亡常年相伴地中国军人地认同地。比起那三十四具无论从方位、从身上弹孔上看。确实应是被架设在许指出的位置上地一挺勃朗宁轻机枪打死的日军尸体来。更让我震惊的还是这位射手个人资料。
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竟有着整整七年的军龄!
许就此所做的解释居然是。在军中收容无家可归的战争孤儿,是中国军队里的一种普遍现象!
当然。在一般情况下,这些童子军在年满十八岁之前,多是从事后勤工作,或是当军官的勤务兵。而郑上士则是一个特例!
趁着战场上难得的宁静,许又将郑上士为何会特殊,对满心疑惑的我说了个究竟。我才知道,原来,郑上士不单是这个中国集团军的炮兵指挥郑将军的养子,而且还有着那样悲惨不幸的身世。
这个故事还要从七年前说起。那时郑将军还在中国当时最精锐的一个师--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中里服役。中国首都南京被日军攻陷时,郑将军跟所指挥的德式炮兵连,被截断城内。其后的一周内里,郑将军带着几十个已变成步兵的部下藏在了南京城内,也从而得以见证日军在南京城所做的种种灭绝人性的暴行。
最后,在他们突出这座快被遇难者的鲜血掩没的死城后,在扬子江边的一座由上万具由被日军屠杀的中国平民、战俘的遗体堆砌成的巨大尸堆的底部,闻声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