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恶。「我派你在马厩工作,而我不记得曾经允许你出来骑马,尤其不曾允许你骑麦先生最好的一匹马。」
葛尼克眯起眼睛,雪兰看到他眼中的怒火,连忙抢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以免他触怒彭约翰,但她也再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乎。
「是我要求他陪伴我。我相信我的命令一定比你的更具效力吧,彭先生」她转向她的父亲。「我想起白家牧场在上个月曾经遭到罪犯的攻击,所以突然对独自出来骑马感到紧张,而事实证明我的作法是正确的。」
她父亲知道她难得有紧张的时候,所以雪兰担心他可能会怀疑她的解释。但他却接受了,使她松了一大口气。
「对。」他点点头,双颊的红热开始消褪,但汗水仍然滑下他的额并沾湿他的红发。雪兰注意到他忘了戴帽子,或者可能在匆忙中遗失,而她突然认为他的气色不太好。
「我们快回家爸。我又热又累,而且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一身脏得可以。」如果她表示出对他健康的关怀,那他一定会顽固地待在炽热中,直到夜晚降临。艾德憎恨别人担心他的健康,而且认为生病是娘娘腔的行为。
「好主意。我要组织一群人去抓那个攻击你的男人,不能允许那种恶棍逍遥法外,同时,我也要求你不能再独自骑马外出,雪兰。只要离家稍远,你就得带着葛尼克,即使是出门散步。我会告诉你妹妹和莲蒂做相同的预防措施。懂了吗」
雪兰很快瞥视葛尼克,眼眸也略微睁大。他仍然站在「麦克斯」旁边,一手放在黑马闪亮的毛皮上。约翰的注意力已转移,正朝艾德皱起眉头。葛尼克的嘴角微微一撇,绽开一个嘲讽的微笑,然后像出现时一般迅速地消失。雪兰相信她是唯一猜得到那个笑容涵义的人。他正在幸灾乐祸地注视她掉入她自己编织的谎言之中,该死的猪
「懂了,爸爸。」她低声回答,在心中发誓绝对不再给他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在攻击她的恶棍被抓到之前,她将一直待在家里或附近,即使骑马和散步的乐趣都无法说服她忍受葛尼克的陪伴。
「请容许我说句话,麦先生。我不认为葛尼克是保护女士们的适当人选,不过我确实同意她们需要保护,只要你允许,我愿意亲自担任这项任务。」
艾德嗤之以鼻。「你疯了,约翰你明知道我需要你为我照顾那些羊,你不能像小狗般跟在女人后面。」
彭约翰紧抿着嘴。雪兰首次注意到他的唇有多厚,而这或许是因为她仍然记得葛尼克线条坚毅而优美的嘴,在它落向她的时
「我还是认为应该派其他人来担任这项任务,任何人都比这个人适合。」约翰并不掩饰他的厌恶,但葛尼克只是面无表情地迎接他的目光。雪兰必须再次钦佩他的理智和识时务,艾德永远猜不到他刚才已经任命一只狐狸去照顾他的母鸡。「麦先生,我认为你一定忘记我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买下他,这男人是个不能信任的流氓。
「我认为他已经用今天的行为证实他值得信任。葛尼克,你觉得你有能力保护我的妻子和女儿吗」虽然艾德的视线锐利如子弹,葛尼克却不曾眨一下眼睛。
「有的,先生。」他回答,雪兰偷偷瞥他一眼,确定她父亲和彭约翰都没看到。
「那我们就这样决定。雪兰,你听到没有」雪兰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怎么能在现在抗议而不泄漏她和葛尼克之间的所有过节呢她压抑住叹息的冲动,沉默地点个头。
「麦先生」约翰还想争辩。
「不要再说了,约翰,我已经决定了。即使你自己都说葛尼克还不适合做我们需要他做的那些工作,看护那些女人或许是他目前唯一能胜任的,何况,我们也腾不出其他的人手。如果我们想挽救剩余的羊群,就必须全力运用每一个派得上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