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一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突兀传来。
绮罗香立即将手勾成爪状,另一手抽出身侧的短柄苗刀横于胸前,她手臂上缠着的那条黑白花小蛇亦龇出獠牙连连朝外吐信子。
“什么人?”
难道还有别人,有能耐找到这个地方?还是说那不是人,是另一种什么厉害的远古凶兽
“阿阮?”
对面的暗沉中忽的化亮了一点火光,慢慢地向这边靠近。柔和的光晕中,浅浅淡淡地衬出楚云深那张温雅俊逸的面庞。
“云深哥哥?”唐阮抬起眼看到楚云深,表情像是活见鬼了。
“原来是你小子,走近也不知会一声,幸好我还没把蛊扔出去。”绮罗香颇为不满地收回了苗刀,又用指尖安抚般地摸了摸小蛇的头顶。
“可是,”唐阮一时顾不上自己脸上还没擦干的眼泪,“云深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醒来时孤身一人,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凭着以前游走江湖的那点经验,一路摸索到这墓道之中,说到这墓道,真是奇也怪哉,我竟不知鬼渊中还有个这么庞大的陵墓刚刚顺着墓道一直走,走了许久才看见岔道,拐过来就是这一条了。”楚云深向身后指了指,“且我适才在距离这里五十尺的地方,发现了一道青石门,想试着打开,即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才过来看看。”
“原来再走五十尺就有门了,早知道就不停了,还以为这条墓道没个头呐。”绮罗香拉上唐阮,“阮妹子,走,咱们去看看。”
“阿阮,来。”楚云深也顺势揽过唐阮的肩。
唐阮又回头看了一眼,别无选择,只得先跟着楚云深向更深处走去。
果然,不多一会儿,这条墓道就到了头。楚云深手中的火折子凑近了那乌幽幽的地方,那尽头之处,赫然立着一扇高八尺有余,宽四尺有差的青黑石门。看那粗糙多洞的表面,石质倒是有点像太湖石,但也有可能原本是完整的,被经年累月的海底湿气侵蚀而成现在的模样。石门上应是刻过字或者画的,但时至今日,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只能找到一小块突出刻意的地方,上面有两个半指宽的小圆洞,洞体光滑圆润,应不是后天腐蚀出的。
楚云深将火折子移到那两个小圆洞旁,道:“我刚刚看过了,这里应该就是开门的机关,看样子有点古时锁孔的意思,只是我们肯定是没有钥匙了。阿阮,你身上有许多机关零件,看看有没有能卡进去试一试的。对了,那个一直都很有办法的风姑娘呢?你们不在一处么?”
唐阮没说话,绮罗香接道:“啊,刚刚都忘了同你说,这条墓道后面有一头上古凶兽,风情说是梼杌,她说她先顶着,让我和阮妹子到这边看看有没有出路。”
“梼杌?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那个梼杌?”楚云深陡然色变,“如若风姑娘所言属实,这门今日是必须得开了。阿阮,你快看看。”
唐阮又抹了抹脸上干涸的泪痕,眨着哭过后有点酸痛的眼睛,贴到石门边认真看起来。看了一会儿,她摸出两根两寸长的银针,用指力将其中一根的尖端掰弯,然后把它们卡入那两个小圆洞中,试探着勾弄。
试了半晌,她才抽了抽鼻子,瓮声道:“这门里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里面的机关大有乾坤。”
“按照你之前在唐家堡学的那些机关解法,可有方法解开?”
“嗯这构造,不知为什么和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一种天工之术极为相似,可是不可能啊,师父说那是我们唐家堡的秘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鬼渊中呢?”唐阮皱着眉道。
楚云深亦疑惑道:“莫不是唐家堡的祖上和这墓主人还有什么莫名瓜葛?”
“风情说,这墓主人是舜帝,”绮罗香不屑一笑,“是不是真的且放一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