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了谁,终究能得盛宠的,只有三丫头一个,所以等着福进回来,你跟他说一说,让他想法子在皇上跟前提一提,想方设法的将三丫头弄进宫里去,说不得他也能更得了皇上的宠信。”
马氏笑容明媚了些,恭声逢迎道:“到底是大姑奶奶,什么事儿都想着咱们老爷。”
“我不想着他,还能念着谁去?我为了他,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吃了亏的。”林氏说着就要抹了眼泪。
马氏忙道:“大姑奶奶就放心吧,这样的大事,妾身必然是一早知会给老爷的,老爷可是时时不敢忘了大姑奶奶的恩德的。”
“恩,他最是个懂事知恩的。”林氏又与马氏说了几句,才被马氏亲自送到了二门处,坐了软轿离开了。
看着林氏软轿越行越远,马氏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捏碎了,面上的端庄不变,重新回了正房。
小丫鬟不懂事,趁着这会儿功夫,竟是将桌上的膳食给撤了。
马氏进来,正巧瞧着几个小丫鬟往外端了食盒,积压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抬手就给了最外头的小丫鬟一巴掌:“没眼力价的东西!谁让你们收拾了的!”
马氏方才服侍林氏用膳,自己连口汤都没有喝,小丫鬟不知内情,只以为马氏与林氏是一道用了的,连连跪地求饶。
钱妈妈见了,打发几个小丫鬟退下去,道:“去给老夫人煮了银耳燕窝粥来。”
小丫鬟连连退了出去。
马氏扭身去了罗汉榻上坐着,半晌不说一句话,很快,怒火便平息了下去,又一副端庄慈祥样。
钱妈妈跪到脚踏上给马氏捏腿,一言不发的。
马氏终是张口道:“今日大姑奶奶的事儿,你怎么说?”
钱妈妈低眉顺眼的说道:“老奴方才叮嘱了府里的人,不该看见的,不该听见的,就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
马氏深吸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我再不能容着她撒野了。”
钱妈妈手上力度不变,又拿了玉石的滚子在马氏的小腿上滚着,说道:“大姑奶奶对老爷的好,老夫人您都记在心里头,可到底出嫁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大姑奶奶到了现在这把年岁,还要将太尉府捏在手心里头,这实在是过份了些。”
马氏咬牙切齿的说道:“若只是这些,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当初她为着能让老爷出头,嫁去了永乐侯府,从永乐侯府里掏银子给了我,这些恩情我都记着,可她实在不该!”
马氏恨得手心紧紧攥着罗汉榻的扶手,半晌只憋出三个字来,却是带着哭腔的:“我的儿”
钱妈妈手上的力度突增,让马氏都唬了一跳,钱妈妈发觉不对劲,急急的将手中的滚子撂下,磕头道:“老夫人恕罪,实在是实在是大小姐是老奴奶到大的,老奴的孩子没福份活下来,老奴将大小姐当成自己的孩子疼可大姑奶奶她”
林氏在永乐侯府并不是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跟着原本的老太太斗了多年,最终用马氏的大女儿,嫁给了凌家族长的儿子,才算是压制住了那个老太太。
后来那老太太郁郁而终,林氏多年媳妇熬成婆,执掌永乐侯府,而马氏的女儿,却是在后来难产,一尸两命,从此天人永隔。
因着这事,马氏怨毒了林氏,偏林氏还以恩人自居,一直踩在马氏头上。
马氏抹了抹眼泪说道:“永乐侯府那个与苏氏相像的丫头,说什么也不能入宫,如今镇国公府压着,咱们老爷凭的什么要去惹了这样的麻烦?”
钱妈妈也应和着说道:“老夫人说的是,若那位小姐入宫,咱们老爷手里的这张牌就不一定有价值了,说到底,还是太尉府更重要一些,那小姐入宫,怕是只能让永乐侯府飞黄腾达的。”
马氏连连颔首,却是有些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