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苏行之一愣,侧过头看了眼葛炎,葛炎耸了耸肩,表示也很疑惑。
苏行之又看了几眼蓝衣男子,此人年纪与他相仿,浓眉星目,面部轮廓硬朗,眉宇间透着贵气,着实是位翩翩公子。
仔细回忆了一番,苏行之忽然想起昨日那匹失控马上的青年,另加上那句救命之恩,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他便是昨日被白晔救下的那人。
不过,虽是面对救命恩人,这人看白晔的眼神也忒过于炙热了吧?苏行之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爽,假装揉揉摔疼的后背,顺带将身体挪了挪位置,挡住了男子的视线。
欧立仁只得收回视线,合上锦扇,欲开口与苏行之攀谈几句,却被一旁的葛炎打断。
“这位公子可是昨日马匹上的那位?”葛炎礼貌道。
欧立仁连忙双手抱拳,转向葛炎,浅笑着回道:“正是!在下姓欧名立仁,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小生葛炎!”葛炎抱拳回敬,随即引荐道:“这位是我苏兄,苏行之!”
“幸会!”欧立仁看向苏行之。
“欧公子有礼了!”苏行之皮笑肉不笑得回了句,继而抬起手中的薄扇,挡在额前,皱了皱眉:“这日头可真毒,葛兄,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免得那酒又卖光了。”
说完侧过身拉上白晔的手。
“苏兄可是要去荷记酒铺?”欧立仁问道。
苏行之听见他这话,倒是有些惊讶:“欧公子怎得知道?”
欧立仁笑了笑,他方才一见面便注意到苏行之腰间佩着的那只朱色酒葫芦,猜测他定是爱酒之人,随即又听他说怕酒卖光,便一下就想到了荷记酒铺。
在这永乐街诸多酒铺中,唯有那荷记酒铺的荷花酒远近闻名,时常供不应求,爱酒之人来此地,必会去喝上一壶。
“苏兄一看便是爱酒之人,能让你如此急切前往的酒铺,也就唯有荷记了!”欧立仁打开锦扇,笑眯眯道。
“哈哈,欧公子神算啊,那我们便先告辞了!”苏行之说完,便要离去。
“苏兄且慢,”欧立仁上前一步:“那荷花酒已被我全部买下,近期都不会再有,苏兄若是不嫌弃,可到鄙府与在下同饮一杯!”
苏行之一听美酒全被他买了,心中泄气,虽不是很待见这位欧公子,但又实在想尝尝那荷花酒,踌躇片刻后回道:“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的,在下还未答谢姑娘救命之恩,这点小事,苏兄不必挂怀!”欧立仁一脸诚恳,继而又把目光转向白晔。
苏行之本看他诚恳的态度,便想应了,可看到他又用那种狂热的眼神看白晔,立马不高兴了,这美酒不喝也罢!
正当苏行之准备回绝欧立仁时,白晔终于开口了。
“也好,既然欧公子盛情邀请,我们便不客气了。”
“多谢姑娘赏脸!”欧立仁见恩人答应,心中欢喜,脸上更是笑得春风满面。
“呃,这”这下轮到苏行之尴尬了,不过白晔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下次出门定要让白晔戴上帷帽。
“三位这边请!”欧立仁说完,领着三人向前走去。
一路上,苏行之心情有些复杂,没事就瞟一眼白晔,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那个欧立仁如此赤|裸的目光,他难道一点儿没察觉?
好歹也是个妖怪,怎得这般迟钝,苏行之腹诽着,没多久便到了欧府。
“到了,三位里面请!”欧立仁殷切道。
苏行之与葛炎同时抬头望向眼前府邸,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头端庄地写着两个鎏金大字:欧府。大气庄严。
果真是大户人家,苏行之一阵感概,随着欧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