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军在流沙镇休息了半日,当刘海跨上一匹枣红骏马,同黄莺齐头并进,往二龙山赶去时,庞云在落后二人半匹马的位置上,目光狠狠盯在刘海的后脑勺上,心中想道:“没想到黄莺的运气如此之好,竟然撞见陈拦江的师父,只是这小道士也太年轻,不知道身份是真是假。/.26dd.Cn/一旦是真的,黄衫军中多了一名仙官,就是件大事情,不可轻忽。”
仙官在军队之中十分珍贵,一名仙官虽不能直接抵挡千军万马,但法术手段施展开来,说不得就能擒杀对方将帅,扭转胜负大有可能。眼下天下纷乱久已,八大叛军相互牵制,正慢慢形成平衡的局势,黄衫军收揽陈拦江用处还不算大,可陈拦江的师父若是个厉害角色,对于其他势力就是个不小的威胁。
庞云暗暗决定在这一战中好好观察刘海实力,确定是否对庞家军有所威胁,却不知他这样盯了两眼,根本逃不出刘海的感应。
这小贼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了庞云的来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眼下对黄莺来说,庞云是实打实的外人,既要亲近又要防备,而自己却是拉拢的对象,身份强于对方,力量也强于对手,便也不怕庞云闹出名堂。
这一彪人马有三千人,浩浩荡荡天黑时已经赶到二龙山,在五里外扎营。陈天娇的大旗军早探知有敌来犯,在山门处扎好营寨,防御工事做的十分稳固。
两军相见,各自摇旗呐喊了一阵,也未真个交手,鸣金收兵后,黄莺找到刘海的营帐,商议起战事。
带着将要立功的兴奋,黄莺脸色微红,小心分析道:“我军远道而来,连行五日,本想出其不意,不料还是被陈天娇探到风声,做好了准备。如今大旗军稳守山寨,我们却路途劳累,今晚有被袭营的危险,不知道刘仙人可有安排,是否要避上一避?”
刘海本就打算投奔黄衫军,如今战事将起,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他也有心好好表现,为自己在黄衫军中争得位置,闻言喝了一声,佯装不悦道:“黄将军可是瞧不起贫道?若是大旗军中还有赵人莽坐镇,贫道二话不说,只有拍拍屁股走人的份儿,可一旦没了这位烈火门高手,其余人物不足为虑,我正好施展手段,叫你瞧瞧尸王宗的厉害!”
刘海喝斥的越厉害,黄莺便越加欢喜,她凭借几句话便把人带来,本来对这名十五六岁的小道士也有些不把准,见他愿意亮亮手段,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当下温言赔了不是,说了许多好话,把这个小贼哄得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才退出营帐,回去准备。
把黄莺送走,刘海迫不及待的就要试着炼化九天玄火册,就在这个时候,营帐的门帘被人撩起,庞云连招呼也不打,悄然走了进来。
“哦?庞公子有什么急事,连通报一声也未,便闯了进来?”
刘海脸色沉,语气便有许多不善,他可不愿意在修炼法术或者祭炼法器的时候被人撞见,否则九天玄火册的消息传递出去,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坏事。况且刘海对这个庞云一点好感也无,这人莽莽撞撞闯进来差点撞见自家的法器,他的心情便有些爽不起来。
庞云听出刘海语气不善,亦是十分不悦,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忍了几忍,才强压下恼怒,带了三分气恼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在下庞云,乃是庞家军庞啸独子,在黄河以北一十八镇有生杀予夺之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请道长加入我庞家军。敢问道长师承何派,如今是什么道行?”
“原来这庞云跟黄莺果然不是一路,这下子就好办了,老子正看他不顺眼。”
刘海把他表情全看在眼里,只是淡淡道:“庞公子若是想招揽人才,便该广开门户,这般谨慎计较,只怕真有本事的人不会有投奔之心。厐公子既然想了解贫道的修为,何不亲身试上一试?”这小贼话音不落,伸手一指,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