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气急败坏地再次质问龚名:“还有你把小辰藏哪儿去了?自你出现以后,我就完全联系不上他了。”
“杨开,不得无礼!”见到儿子一直在自己面前对龚名胡搅蛮缠,杨余兴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上次你在酒吧喝多了,还是龚教授一直照顾你,又打电话通知我派人去接你的,你还没谢谢人家呢!”
“我谢他?”杨开白了龚名一眼鄙夷道。他似乎对龚名成见很深,继续揪着他不放,想要给他难堪地问,“你来我家公司做什么?”
这时候,李主任适时插入介绍道:“龚教授是我们公司重金聘来的研发部顾问,这次我们公司的新药能够有突破性进展全靠他。”
杨开不屑地望着龚名,刚想开口嘲讽两句,但在开口之前,却被杨余兴狠狠地教训道:“杨开,别在这里给我胡闹!拿了你的钱就快点给我出去,别留在这儿给我添乱!”
杨开瞪了一眼龚名,没再多说什么,便悻悻离开了。剩下杨余兴尴尬地替儿子向龚名道歉道:“对不住了,龚教授。家里就他这么一个,被他妈妈和奶奶从小给惯坏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什么,这是小事,我不会跟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龚名冷着脸,故意这样说道。
杨余兴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问龚名:“听李主任说你着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龚名觉得他在明知故问,李主任一定提前就把状况告知他了。龚名一早就知道这事不会顺利,现在看他这个装蒜的态度,完全验证了他此前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把有问题的新药给制止下来。
龚名正视着杨余兴,直截了当道:“相信李主任已经跟你说了关于新的口服降糖药成分出现问题的事。我想趁现在没造成太多损失之前,你应该立刻把生产线停下来。”
杨余兴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道:“不行,不能停。”
“为什么不能停?”龚名着急道,“现在新药还没上市,我们还有重新来过的时间。我已经找出了问题所在,试着在修正成分了。”
“我没有等你修正的那个时间。”杨余兴直视着龚名,不紧不慢地开口告诉他,“下周六公司要举行新药的发布会,我们已经跟各大媒体打好了招呼。他们拿到的新闻通稿上清楚地写明了,我们的口服降糖药将会在下个月全面上市。”
“不行。”龚名再一次态度强烈地制止他,“你这样做简直是在拿常开,拿相信常开的患者在开玩笑。”
杨余兴却对他淡定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开玩笑,而且还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认真。自新光制药倒闭之后,这是我们常开迎来的最好的一次扩大声誉的机会,我不能够错过。”
龚名听到杨余兴提起“新光制药”,心里五味杂陈,新光正是贺辰父亲生前一直经营的制药厂。
看到龚名迟疑,杨余兴继续劝慰他说:“况且我听李主任说明了情况,不就是有三只小白鼠出现了不良反应吗?你们做药品研究的对这种状况应该感到稀松平常吧?即使患者出现不良反应,也很可能是他们的体质问题,尤其是对于患有慢性病的糖尿病患者而言,谁能单纯的说是我们药品的问题?”
龚名实在听不下去杨余兴的那套歪理,他义正言辞地打断他:“但我们作为研究人员,制药企业,有责任把副作用降到最低,这是我们做制药业的良心。”
“良心靠良心我能养得起这一厂的人吗?”杨余兴盯着龚名鄙夷地说,随后他望着龚名,有些失望地说,“没想到你已经升到教授了,思想还这么天真。”
想到他扳倒新光制药,害死贺辰父亲的卑劣手段,龚名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如他所说,太过天真。他本来以为杨余兴只是对竞争对手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