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们挺好的。”龚名想到父亲的病情,把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捡些好的方面告诉母亲,“雯姨带着小辰来这里进修钢琴,预备考这里的音乐学院。”
“是啊,那孩子今年要考大学了。”挂断电话之前,龚母不忘嘱咐他,“他们现在跟你同在一个城市,你没事的时候多走动照顾一下。学校的事情,你是大学老师不是也熟么?多帮小辰关注留意一下。”
“我会的。”
龚名最终还是没把雯姨得病的事告诉母亲,以他对父母的了解,若是他们知道雯姨生了病,一定会立刻赶过来。现在父亲为了养病,刚刚飞去了h市,他不能再让他们来回奔波。雯姨那边的事,他就自己多留点心吧。
电话放下后没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龚名一看屏幕,是张云超,“晚上有空吗,出来吃饭啊?”
龚名调侃他问:“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想起找我吃饭了?”
张云超嘿笑一声,“听杜加说,今天他在医院里见到你,说起有空一起出来吃饭的事,我想择日不如撞日!你到底来不来?”
龚名应道:“来来,你找我我还能不去么?”
张云超提议说:“你来我的川菜馆啊?”
“不了,今天不想吃辣,还是去上次的西餐厅吧。”龚名想看看还能不能在那里遇到贺辰。
40分钟后,龚名到了iss餐厅。他一进门,先扫了一眼三角钢琴那里,没有看到人,随后便看到了向他挥手的张云超。
“我已经替你点过餐了,体贴吧?”张云超笑嘻嘻地向龚名邀功。
龚名面不改色,“体贴,但愿呆会我看到餐点时,都是我能下咽的。”
张云超没有生气,反而寄出了感情牌,“这你就多虑了,我们俩二十几年朋友,你的口味,我比你的历任男友都清楚着呢。”
“行行,我谢谢你这么细心看重我。”说话间,龚名看到餐厅的钢琴前坐上了一个演奏者,但却不是贺辰。
看到龚名眼神飘忽,语气也有些不耐烦,张云超忍不住问他:“怎么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最近感情生活不顺利?”
这时候,服务生把面包和蘑菇汤端了上来。龚名喝了口餐酒,告诫张云超:“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安静地吃口饭,行不?”
“不提感情的事可以,但让我安静我可做不到,那样我还找你出来陪我吃饭做什么?”张云超说得义正言辞。
“好,那你说吧。”龚名放弃了,他也知道闭嘴这个要求对于张云超这个话唠来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云超毫不在意地开口命令他说:“交给你个任务,帮我留意一下你身边有没有人要兑酒吧的?”
“兑酒吧你不想干了?”龚名难以置信地向他发问,“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事业吗?”
张云超无奈地摇了两下头,“不干了,再干媳妇就跑了,空有事业有个卵用。”
“没看出来啊,张云超,你还是个痴情种。”龚名看向张云超,意味深长地说。
张云超叹了口气,“他年纪小,愿意真心跟着我,我为他做点牺牲也是应该的。”
听到“年纪小”这三个字,龚名的脸不由得僵了一下。而后,他脱口而出好奇道:“跟年纪小的相处会不会很麻烦?”
“岂止是麻烦,那是相当麻烦。”龚名的这个问题,开启了张云超的抱怨模式,“就说我开酒吧这件事吧,他总是觉得我目的不纯,臆想我企图利用酒吧的资源和便利去拈花捻草。大概也是年纪小的原因,他总是缺乏安全感,总要靠跟我闹别扭来验证我对他的关心度。为了哄他,我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
龚名瞥了他一眼,看不惯地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