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个重任,苏睿终于有借口明目张胆的待在谢安琪身边。为她削水果,讲笑话给她听,扮鬼脸想斗她笑,病房中多了苏睿,多了许多欢乐。
“来,喝口汤,张开嘴”
苏睿将鸡汤吹凉,送到谢安琪嘴边,她偏头避开,“不想吃。”
短短三个字令苏睿欣喜若狂,因为这是他待在病房中折腾一天唯一从谢安琪口中听到的话。
“太好了,终于听到你说话了。你要再不说话我差点以为你哑巴了,你瞧我这张臭嘴”
苏睿在自己脸颊上狠狠拍了几下,“太不会说话了,安琪怎么可能成为哑巴。乖,喝些汤,你挂了一天吊瓶,啥都没吃。”
“我吃不下”谢安琪烦躁的低声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想彻底安静安静。”
“医生说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安静,只有躺在坟墓中的人才彻底安静。人活在这世上就得热热闹闹,快快活活的”q8zc
苏睿半跪在地上举着汤勺不停地啰啰嗦嗦,谢安琪无奈只得抿了一口。
一口热汤下肚温暖了她饿了一天空荡荡的胃,她忽然感觉饿了,咕嘟咕嘟将一碗汤都喝了。
喝完一碗汤她才发现苏睿半跪在地上的样子很奇怪,好似两人之间非常亲密,她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来。
“你起来,这个样子像什么。”
“我不能起来,我得了一种病。”
“你得了什么病?”
苏睿耍无赖道,“我得了看不见你就难受的病,不知是不是相思病?”
谢安琪没心思与他说笑,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合眼睡觉。
“呦,好甜蜜啊”热心大姐睡不着觉越到晚上越清醒。
“我说妹子,男人对你好的时候你得珍惜。指不定啥时候就喜新厌旧了,就像我们家那个,一场同学会就将旧情点燃,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害得我整天失眠,只能住到这里”
热心大姐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紧握的药瓶一点也不想吃。
可不吃的话,又是一个无眠夜。
苏睿举手发誓道:“我会一直对谢安琪这么好,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改变半分。”
这么露骨的表白听得谢安琪脸发烫,将头死死蒙在被子中不愿意出来。
“没人陪伴的夜又长又冷,无边的寂寞会将人折磨死。”
热心大姐看了看病房门口,知道今晚丈夫还是不会来看她,只能将药倒入嘴中,待药劲上来之后昏昏的睡去。
“你不睡吗?”苏睿问半靠在病床头的女大学生。
“我等会在睡,等这个家伙回来”女大学生朝唯一空着的病床努努嘴,“我睡眠很浅,听不得一点声响。他每次回来都会神神叨叨的说胡话,吵得我不得安宁。”
说曹操曹操到,从病房外走进来一位三十岁出头穿着脱鞋的秃顶男人。
他一屁股坐到病床上,肥胖的身体压得病床吱吱呀呀的响。
“我就要死了,总有东西缠着我。以前住院时那些脏东西无法缠我,现在就算是住院了还是会出现诡异的事情,我怕是活不长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极为尖锐,像锉刀一直在磨的声音,听得人起鸡皮疙瘩。
“喂,大律师,你能闭嘴吗?”女大学生毫不留情的说道。
“没看别人都睡着了,你旁边那位大姐好不容易睡下,你要是将她吵醒了,今天晚上所有人都不用睡了。”
原来这位看上去又肥又秃的男人竟然是位律师,不知是否因为他穿着一套宽松的休闲棉衣,从他的外貌很难联想到他的身份。
“我也不想絮絮叨叨,但是我害怕”
律师抬手看了看表,一位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