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隐隐约约听清楚她的名字罢了。
“康元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安梦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坚强且果断,唯独看到大王的时候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大王看着安梦,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如今却要手握兵刃在外为他而厮杀,他不忍却又无能无力,他对不住安梦。
安梦看着往日那个高大硬挺的男人,如今却像是一摊烂泥无力瘫软,安梦握紧他的双手。
而大王只是吃力的抬手指着桌上的香炉,现在连转头他都觉得吃力不已。
安梦领会,立即上前查看,原来这香炉里下了药。
“快走。”大王深怕安梦因此也中毒,用尽力气推了她一把,随即便气喘吁吁。
安梦不肯离去,私下袍子一角捂住自己的口鼻。
“大王!我一定会杀了他!”安梦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梦从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在他的鼻下嗅了嗅,大王顿时觉得有一股气冲进鼻间,蔓延至全身上下,随即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而安梦抱着他不肯离却,大王抬起稍稍有力气的手安抚着她,“安梦,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安梦强忍着笑道,“我说过会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相互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情愫,他人不知,自己岂会瞒得住这份心?
“外面如何了?”大王询问道。
安梦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情况十分不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处处受限制。
大王也知道安梦在他面前不善撒谎,便不问了。
安梦道,“康元晟将您藏在冷宫。从宫门道朝堂步步都是他的人,是眠王爷寻人探出你的具体位置,我才敢进入后宫。”
安梦不敢在这里待太久,不然便不好再混出宫,扶着他躺下,顺便将药瓶藏在他的枕头下。
“安梦,我不想你出事,你懂我的……”
“别说了。”
“安梦,我藏了一份密旨在只有你我知道的地方,如果我出事,密旨一定能帮你。”
“够了!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
安梦怨过自己出身卑微,但是能守在他身边,做什么她都可以,就算是牺牲性命也是如此。
安梦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只能背过身子轻声离去。
离开皇宫的安梦来到了康元晟的府门外,握紧手中的剑,怒气一点点传到手心,冲进去杀了康元晟的心越来越沸腾。
却在里府门几丈之外停下,康元晟不能现在死,否则宫里的大王也会跟着出事?她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让康元晟的人瓦解,哪怕是牺牲自己也无所谓。
她在康元晟府门对面的屋顶整整枯坐一夜,胡国的夜晚十分阴冷,昼夜如同两种温度,安梦的脑中不断闪过名字,最后锁定了那个名字,楚长歌。
“楚长歌,若是我这般做了,你别怪我,这条命我便赔给你,当时谢罪了。”
眠切断了所有去东国的消息,为的就是让言翊和康元晟都认为他死了,但是这一切都太慢了,安梦深知自己等不下去了,她必须逼楚长歌出手,只有这样才能加快进度。
安梦来到空地拿出沉央给他的联系讯号弹,这胡国城中有不少沉央的人,一定能够看到。
讯号在空中消散,安梦等到了一个黑衣人,“你们是沉央皇子的人?”
黑衣人点头,并不多话,亮出了沉央的信物。
安梦颤抖着拿出怀中准备好的信件递给了黑衣人,“这封信十分重要,一定要亲手交给沉央皇子让王妃亲启。”
而安梦的心却默念着对不起楚长歌,双手紧握,咬着牙目送黑衣人离开。
……